世间之人何其可悲可怜可爱,而自身又何其不行不争不配,犹还记得师父李正曾说过,生于现在这个世上之人何其幸运,生容易,活难,却不知道那个十国争雄的年代死容易,生难。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可不是嘴上说说,纸上写写的,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何其可悲。
那时候杨凌霄曾问李正能说说人吗?李正只喝了一杯酒说道我见过的大多是死人,没啥可说的,而现在的人我又不想说,只会伤春悲秋,急于长大,然后老死,日复一日思过去之悔,恨现实自身,想未来自己,有的人活着,心已死了,有的人二十岁就死,七十岁才埋,不知是活了三百六十五天,还是活了一天,重复了三百六十四遍。
老夫只知道大丈夫生于世上,当以七尺之身,建立不世之功,有所为,有所不为,所求不过一个明白,所做不过一个不悔,不然你活的不明白还不如去死。杨凌霄只觉当时的李正特别豪气,可这样的国士却因杨家困于星月湖几十米下。
杨凌霄抬头望天,只觉刺目的阳光,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幸运人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抬手对着太阳挥了挥拳头,然后回到了客栈。
此时客栈却比较热闹,杨凌霄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观望着,几个混混正在找伙计的麻烦,只见伙计笑着道“王哥,不是半个月前才交了保护费嘛,怎么又要收。”其中一个男子给了伙计一耳光,说道“我说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去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伙计摸了摸被扇红的脸颊,笑着道“好的,王哥,但掌柜的有事出去了,明日我再给你送过来。”
那个叫王哥的混混却说道“那不行,去整几个小菜来,我等你家老板。”说完几个混混竟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伙计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杨凌霄走了进去,却不是帮他,而是径直走上楼去,杨少爷可没有好心去帮这些破事,但几位混混的目光却望向上楼的杨凌霄。
杨凌霄缓慢走在楼梯上,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正要进入过道时杨凌霄伸出头来说道“小二,整几个菜送上来。”伙计赶紧回道“好勒,客官。”杨凌霄瞟了几个混混一眼,便走回房间。
杨凌霄回到房间,过了一会,敲门声传来,却无人说话,杨凌霄只说了句“进来吧,门没锁。”进来的却是一群人,而几个混混却看见杨凌霄坐在桌子上淡定的看着几人。过了一会,楼下的人只听见楼上传来一些砰砰声,等小二端着菜敲门时,只看见云淡风轻的杨凌霄走了出来,说了句“楼下去吃,这楼上有老鼠。”
说完杨凌霄向着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甩了甩手,这好久没打老鼠了,手都酸了,小二向门内一看,只见几个鼻青脸肿的混混躺在地上无力呻吟。小二好心的关上了门,跟着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