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白骨精把玄奘和小白一起带到了白骨洞,却并没有对二位做出像玄奘想象中那样的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是搬来三个凳子,一人一个,坐着喷起嗑来。“高僧,我虽然是妖怪,但是却并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请二位来只是因为我一个人太过孤独,想和二位说说话,所以你不用害怕。”白骨精现在的模样便是一开始那个姑娘白百白的样子,让玄奘看起来也亲切一些。但玄奘仍是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地问:“你既然是要聊天,为什么只带我们俩,另外两个呢?”“我只有两只手呀,一手提一个,带不下了。”白骨精理所当然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在我们那颗树那里和我们聊天呢,非要把我们带到你这。”玄奘顿了顿,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白骨精也愣了:“对啊,我为啥要把你们带过来!没事没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主要是我习惯了。”
玄奘发现白骨精似乎并没有歹意,就像白百白那样只是一个小姑娘,于是便放开了与白骨精聊了起来,没想到这一聊竟聊出如此密辛。“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玄奘问道。白骨精似乎回忆起什么前尘往事,眼神变得悠远深邃了起来,然后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我本来是枯崖山山脚下一个小村庄里的女孩,有一天,我上山采野果,走了一路也采满了一篮子野果,我便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上了枯崖山顶。山顶很空旷,说白了就是荒芜,也没有别人在这儿,我把野果放下,跳起了舞,一个转身却看见了一个身着黄色布衣的青年,他长得算是英俊,眼神中有几分灵动,嘴角总是有一抹浅浅的笑意。我有些好奇,这肯定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但是附近又没有别的村庄。我说我叫白百白,又问他从何而来,姓甚名谁。他摇摇头,说自己没有名字没有家乡。我给他取名为阿黄,是不是很像一条狗的名字?哈哈哈。主要还是因为他穿的是黄色衣服。我带他回了家,想让我的父母收养他,但是那只是我的继母和继父,他们对我很不好,还说阿黄是野男人,说我不害臊,但是阿黄还是留下来了,代价是他要把我继母继父的活都给干了。自从阿黄来了,我受到的打骂,要做的家务都是他替我承受,他说不疼,不累,脸上一直是笑嘻嘻的,我从那笑容中读到的全是对我的宠溺。”白骨精,不,白百白说到这里甜蜜地笑了出来,但是笑着笑着,眼泪也慢慢的爬满了脸颊。
“他对我很好,我以为他是对我有好感,我也一直把他当做未来夫婿,但是直到有一天,我向他表露了心迹,他却说他一直把我当做妹妹,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跟着他上了枯崖山,见到了那个姑娘,她叫阿彩。真的,说她长得像仙子都不为过,他的容貌让我自惭形秽。我问阿黄,如果我和阿彩同时掉下枯崖山,他会先救谁,他沉默了,没有回答我,也就是说,答案并不是我,我们就那样对视着站了几秒。我挣扎了一番,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他却瞬间朝阿彩的方向跑了过去,连头都没有回。我站在枯崖山的悬崖边想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回来,可能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吧。我也没有勇气再对他说出还没有说出的那句话:‘我还想继续做你的妹妹。’失去了阿黄,我心情很低落,也不再想回到那个只会给我带来伤疤和眼泪的家了,所以我跳崖了。没想到的是,我又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阎王说,我坠崖时心中纯净,没有怨气,但是吸收了其他失足坠崖者的恐惧和怨气,所以能够成为怨灵,但是我的能量过于充溢,做小鬼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封我为精怪,我注册了白骨精的ID,就近找了一处洞窟作为家,在此一个人待了几百年。”
故事未完,玄奘已经开始落泪。作为一个和尚,他清心寡欲,无法体会到爱情的苦和甜,也无法用佛法安慰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孩,只能用眼泪来表示深深的同情。白百白见玄奘哭了,便伸出手掌想要为玄奘拭去泪水......
“这就是我和小白在洞里发生的一切,现在你满意了吗?”玄奘背对着悟空,冷冷道。“师父,我......”悟空还想辩解,但是被玄奘打断了,“你还是回你的花果山做山大王吧,那样你比较自由,爱做什么做什么,也没有我约束着你。”说完,不等悟空起身,便带着其他几人进入了下一关,只留下悟空一个人呆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