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可恶的人,欠下救命恩情居然就跑走了,害的我们姐”降降破口大骂起颜今顾和房未姜,差点喊出了“姐姐”二字,但是想起来大夫还在场,便换了一个叫法:“就我们老板自己受苦。”
“算了,这笔账我日后知道去哪里叫他们还的。”胥华师与降降说完之后,再次看向了大夫:“大夫,那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将纱布从血肉当中除去,我的腿脚便没什么大碍了?”
大夫想了一番,缓缓说道:“理论上是的,只是师老板的腿脚伤口较深,如果旧伤未愈,新伤再加深的话,可就得用线缝起来了。”
“用线缝?你个什么破大夫,会不会看病啊?”降降朝着大夫就是一阵狂骂。
“降降,”胥华师使了一记眼神,示意她不要如此躁怒。
不过,要往皮肉里缝线那是很痛苦的,她可不想遭这个罪,接下来定是要好好的修养了。
“降降你在这里陪着,等大夫将我腿治好就好生送出去,要是你敢欺负大夫,我就把你送回去。”
“我”降降本欲发火,可是想到胥华师刚才的话,只能憋住了气儿,“好吧,”她转而朝着大夫示令道:“大夫,你一定要好生治好腿,可千万不要留下疤痕。”
“额”大夫不敢做保证,毕竟这伤的有些严重,要想跟原来的皮肤长得一模一样,应是有些不可能:“我尽力而为”
如此一来,便准备开始切割这纱肉融合的皮层。
首先是让胥华师就着酒吃下麻沸散,等到胥华师昏睡过去之后,大夫便准备了一把小匕首。
那是一把特制的薄片的匕首,就连手指尖的缝隙都比刀片厚。
降降就站在一旁看着大夫将匕首放于火上消毒,然后像是切肉片一般从胥华师腿上割下了一片片血肉模糊的东西。
因为纱布与肉黏连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是身上的皮肉还是那块该死的纱布。
降降虽然脾气大,留给外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但是此时此刻所见到的这个场面,也让她吓得有些愣住,甚至有些反胃
索性黏连的地方就几处,大夫弄完之后,降降就叫安羌罕送其离开。
胥华师因为麻沸散的作用毫无知觉的睡到了天亮,等她快要醒来之时,才隐隐的感觉到有些疼痛。
她缓缓的撑坐起来,却发现降降就趴在一旁睡着了。
想必,降降从小到大都没试过趴在别人床前睡吧。
胥华师本不想吵醒降降,可是无奈腿处有些疼痛,闷哼声让降降醒了过来。
“姐姐你醒了,是不是很疼?我昨天特地问大夫要了麻沸散,你要不再喝点?”降降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急促。
“你怎么了?”胥华师打眼问着。
降降却没有说出看到昨夜那番情景的后怕,只是一味摇头,“姐姐你喝点吧。”
她再次将酒和麻沸散递了过来。
胥华师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忍忍就好,要是晚上疼得睡不着,我就再吃点。”
“哦。”降降将酒和麻沸散放回了桌子上,有些怔怔的站在一旁,两眼露着委屈的看着胥华师。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胥华师疑惑一笑。
可降降还是摇头。
既然降降还是不说,胥华师就不打算再问了,她想着等时机到了,降降总会告诉她原因的,所以她开始问询其他的事情了:“对了,今天有叫人去刈忱那里拿布吗?”
“已经让悟元子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降降无精打采的说着。
“是不是昨天趴在这儿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