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一席话竟说的破衫老头哑口无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话糙理不糙?看一旁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的老王头,又看了看仿佛听懂了他们淡话的小丫头,还有那装模作样忍着没笑出声的小花儿,最可气的就是这敲竹杠都敲的满脸理所当然的混小子,破衫老头自知雁过不把毛是绝对不可能了。
只好从袖中掏出了一柄三寸长的木剑交给了刘长安道。“这柄小木剑中有我的一丝内力,如若遇到危险将其捏碎我便会感知道。”
刘长安接过小木剑一脸的嫌弃揣进了袖口里道。“前辈不是很爽快啊!”
“这还不爽快?不爽快你还揣兜里你这个小娃子知不知道各大门派想为自家孩子求老夫这一剑多难吗?啊?”
刘长安没有被破衫老头所说的话给唬住,反而有些不以为然。一脸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我读书少,前辈你可别唬我,就这一把小木剑,捏碎了您能感知道有什么用啊,等您赶来了小侄没准都已经尸首异处,来点实际的,不然想都甭想。”
“你这混小子,你......好好好,为了我的宝贝徒弟,就算我李太白今日载你手里一次。”
说罢,只见破衫老头大手一挥,在破衫老头手中竟凭空出现了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宣纸铺开,大笔一挥,众人只觉乱剑飞舞,恍惚间犹如一柄利剑从天而降,化作笔,画出了山河,写尽了人生风流事,曾看那青衫潇洒浪迹江湖,也曾看那三尺青锋一剑断天涯。
一个“剑”字出现了众人的眼前,一剑共九笔,笔走龙蛇浑然一体,此“剑”有意!
“老爷爷写的这个字真好看!”就在这时一句稚嫩的声音响起,正是已经看呆了的小婉儿,刘长安与小花儿二人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目光呆滞,就像他们的心都沉浸在了这一字之中无法自拔。
一丝鲜血从小花儿的嘴角处渗出,金牙老王见状连忙是一掌推出,一大口鲜血喷射在地面之上,触目惊心。小花儿连忙打坐运功调节自己身体内紊乱的气息。
这一剑气势太盛,伤敌,也伤己。刘长安仿佛不知身边发生了何事一般,还是呆愣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宣纸,好像要把它看穿。直到双眼冒出血丝后方才作罢。
破衫老头见状点了点头,看样还算满意,待刘长安完全恢复了正常后方才说道。
“这一剑共九笔,一笔可当金刚之威,如若九笔起出,可挡金刚全力一击,出剑时只需将内力汇于手指,顺笔一划便是一剑,怎么样小娃子,这可算是爽快了吧!”
“算是算是,当然算是,可这当徒弟的可不是我啊,我可做不了她的主,这还需要你自己去说。”
说罢,一把就将那桌上的宣纸给抢了过来,随意一卷便塞进了袖口。
破衫老头听闻气的是面色铁青,你丫的做不了主还从老子这捞了两件保命符,费劲巴力半天好家伙全给你这只小狐狸做了嫁衣。
气归气但徒弟还是要收的,开玩笑,这可是天生剑坯,天生就可与剑产生共鸣的天才资质,这百年江湖能出这么一个便是大幸,也不知那老王头是不想收徒还是没看出来,反正这天大的漏便宜了谁不是便宜,还不如便宜给他李太白呢。
小丫头胡林婉眼泪汪汪的看着刘长安与破衫老头,泪水好似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小花儿见状上前安慰但无济于事,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长安哥哥不要我了,长安哥哥不要我了!
刘长安微笑的将小婉儿一把搂在了怀中轻声解释道。
“婉儿啊!哥哥这是负笈游学一路尘土飞沙,吹坏了婉儿的小脸蛋婉儿就不漂亮了!”
小丫头把头死死的埋在了刘长安的胸口,泪水打湿了刘长安的胸襟,小丫头哽咽道。
“婉儿不怕,婉儿想跟哥哥一起!”
从别山郡地界四人已共行了四余天,在三人的努力下,胡林婉也渐渐的摆脱了天降横祸的悲伤,心情逐渐好转!慢慢的她有点喜欢上了与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只因在他们当中,她又感觉到了那已经消失的亲情,那个她以为她再也感受不到的亲情。
认他做妹妹处处照顾着她又满嘴跑车的长安哥哥,冷静又温文尔雅,时不时还给她唱花儿戏听的花儿哥哥,还有只会提想当年,连去妇人家门口讨口水都不敢的金牙王爷爷,尽管她十分想为家人报仇去杀那个她一直叫他小貂儿叔叔的人,但她真的不想与他们分别。
刘长安双手放在胡林婉瘦小的肩膀上将她从怀中拉出,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交给了她认真的道。
“你啊,先去和老先生学剑,哥哥我这三年历练也是生死未卜,不能一直将你带在身边,等你学成归来了没准还能帮上我呢,这块玉佩你拿好,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当了,你要是敢把它弄丢了,下次见面就等我打你屁股吧”
刘长安故作凶狠的表情,也将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丫头给逗笑了。胡林婉用手腕抹着眼泪,轻声的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一位破衫老者领着一位小姑娘进了向东城离开西汉向东而行,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地面上愈拉愈长渐渐不见了踪影,刘长安长叹口气,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缘时定会相见,无缘时只能地下相会了!小花儿也是叹了口气,刘长安瞥了一眼道。
“甭想了,那是我妹,你就甭惦记了,我不同意!”
“滚!”
“只是没想到两件事?”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