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具体点,这个怪异男孩似乎并不反感疼痛,而且他还会主动自讨苦吃。如果没人监管的话,他会把尖锐物体扎进自己的肩膀。如果把他放到别的病人附近,不出几分钟就会有至少一人发出痛苦的惨叫。
很快,救济院的员工们发现了这个问题,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观察紫皮肤男孩。
救济医院的医生们一致决定,他们对蒙多进行实验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没人知道他们的动机究竟是对医学知识的好奇、对科学突破的渴望、还是单纯排解无聊。无论动机是什么,这些医生无疑花费了很大功夫想搞清楚面前这个紫色谜团隐藏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他们测试了他对痛苦的耐受力。他们将钢针插入他的指甲缝,引得他咯咯直笑。他们将滚烫的熨斗贴在他脚上,他怡然入睡。很快,对科学的好奇心变成了彻底的挫败感:他们完全没法让蒙多对痛苦做出消极反应,他们也没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更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是,无论他们对他造成何种伤害,都会在几个小时后自我痊愈。
在整个少年时期,蒙多始终都与世隔绝,折磨更是家常便饭。
他从未感到如此幸福。
他开始将医生当做崇拜的对象。痛苦是蒙多生活中的激情,同样也是这些医生的毕生事业:年复一年地,他们尝试了越来越反传统的方式,想要突破蒙多的痛苦阈值,比如往脚上滴浓酸,往脸上放食肉蛆虫。
而渐渐的,救济院的医生们发现,这个紫皮少年不再自称“蒙多”,而是改口自称“蒙多医生”,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蛮好玩。
他从一个大人手里偷走了一只注射器,用它抽取了早餐中的洞莓汁,又混进了自己夜壶里的不明液体。他高兴地大喊道:
“蒙多配药!”
然后把这管混合物扎进了自己的额头。
不过没过多久,蒙多就厌倦了用自己做实验,他不再局限于获取自己的痛苦。
那天晚上,蒙多溜进了厨房。在那里他找到了一把巨大的切肉刀。他拿起了他的“医用手术刀”,一屋接一屋,为每个“病人”都进行了“手术”。他对自己的“治疗”手段没有什么逻辑概念,只是在用他平时觉得最有趣的方式玩耍。
许多人揣测蒙多这次行为的目的,众说纷纭。
而真相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是蒙多决定是时候把自己的研究应用于实践了,他只不过希望世间所有痛苦只属于他一人,就像天下间所有男人都希望自己老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一样的道理。
蒙多被塞拉斯所说的痛苦二字彻彻底底的拉去了吸引力,改变方向朝着塞拉斯冲去,至少先收割一个满是痛苦的病患好过医治那个仅仅是头脑神经错乱的小妞。
“痛苦,痛苦,痛苦。”塞拉斯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边朝着没有人的一边跑去。
只要蒙多一靠近,塞拉斯就赶紧回头一个光之禁锢,而且每次都是堪堪躲过蒙多的砍肉刀,着实有些慌啊,试问你被一个疯子拿着刀追杀的感受,酸不酸爽?
“病患拒绝治疗,蒙多很生气!”
蒙多耐着性子最后一次尝试进行治疗,拿出德玛西亚决斗剑客般的精准,操起他的手术刀。他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的医者誓言——“蒙多治病有奇迹,蒙多行医用大力!”。他想要治愈这个病患的渴望让他的决心无比坚定。
他用全力把手上的“医用手术刀”抡了过去,并且大喊道:
“蒙多治病有奇迹!”
“蒙多行医用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