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采慌了，着急喊起来，“追月！追月！”

追月就在外边，听得唐采采变了调的声音，猛地冲上来，“姑娘？！”

“追月，我，我好像看不见了。”唐采采颤着声儿道，眼眶红了起来，声音里带了藏不住的哭腔，“我看不见了！”

追月心猛地一缩，靠过去抱住唐采采，扬声向外喊道，“十七，叫王爷和何大夫来！”

他们正在分梨镇外，秦楓带人先去镇子里打点，封韶见唐采采睡得香，也跟着去，想先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买来等唐采采一觉醒来就能吃到。

外边的十七身形一跃，鹞子般飞了出去，迅速冲向分梨镇。

何霁就在路边茶摊上听茶客闲聊，不等十七来就听到了，匆匆忙忙过来，“采采怎么了？！”

“哥哥，”唐采采泪珠落下来，吸了吸鼻子哭着小声道，“我好像瞎了。”

何霁眼皮一颤，伸手给唐采采把脉，眉头渐渐锁紧，脸色黑沉起来。

换了只手，唐采采心里越来越慌，她醒的时候还能看到影子，像是蒙了一层布，可是现在连影子也不甚能看真切，且视野的边角逐渐变得灰暗。

唐采采不敢再开口，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身子轻颤起来。

封韶，封韶在哪里，封韶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何霁沉默着收了手，上前小心又仔细地观察着唐采采的眼睛，心愈发地沉了下去。

“采采，哥哥问你几个问题，别怕，没什么事的。”何霁深吸口气露出一个笑道。

“现在能看到什么？”

“只能看到一点了，只有中间一点能看到模糊的样子，其他地方，都是黑的了。”唐采采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