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尔，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要一直戴着这副手套。”

“你并不能完全的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的崩坏能，只有类似女武神这样对崩坏能有着抗性和掌控力的人才能长时间和你直接接触。普通人的话，在接近你的一瞬间就随时很有可能被你自我保护的崩坏能瞬间冻伤。”

“所以你出门行动的时候有必要带上这一份手套，你的衣物都是沙尼亚特家特制的，倒是不用更换，记得带上手套就好。”

幽闭的实验室内，奥托拿着一副漆黑的手套，看着面前稚嫩的脸，露出了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一般的表情。

“我知道了，主教大人。”

艾特尔接过手套，他知道他即将离开这个生活了九年的地方，前往法国的某个孤儿院。在那里，他将再也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夜鸦。

艾特尔卡斯兰娜已经死了，死于齐格飞卡斯兰娜叛变天命的那一夜。

死因体内崩坏能全面爆发，无法抑制，最终被彻底冰结，尸体存放位置未知。

因为这件事，德莉莎似乎更加坚定了离开天命总部的心，已经甚至随时准备前往极东支部了。

“参加自己的葬礼，感觉如何？”

奥托带着一丝笑意，向艾特尔询问。

“我不知道。”

“哦”

“我没有参加葬礼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大家都在和我说出门在外多小心的感觉。”

在当时，艾特尔事件的知情人几乎全部到场了，所以这次的葬礼很奇特。

死亡的那个人就混在葬礼的参加者内，就连葬礼的核心参加者的确说的都是一些出门远去要小心之类的话。

不过意义不大，这本来就是做戏给外人看，封锁消息而已。

至于卡斯兰娜家族表示夜鸦这个身份没有卡斯兰娜家族的正统，不好继承家主这个问题，很简单，艾特尔的尸体未知，找个时间以圣血为理由让他诈尸就行。

“这四天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很不好。”

艾特尔的脸上变得苍白，这四天，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实验室中那一个个漂浮着的人影…以及他所参加的实验……

而且这个情况，或许会一直持续下去。

“呵呵，真是直截了断的回答。”

奥托笑了一声，没有在意艾特尔变得很差的脸色。

“那么，你现在可以不再参加实验了。”

“去什么”

“很简单，你即将去法国，你可以有很多种理由拒绝实验，等你进入学院成为正式女武神后，你只需要拒绝实验签名就好。”

艾特尔沉默了，他知道，面前的人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参加实验的话，所谓的女武神治疗血清真的可以开发成功吗？”

艾特尔抬起头，看向奥托，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可以，甚至我这里已经有了最初的原型品。”

“其材料正是你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