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愣了愣，完全没想到房小明会这么说，然后就哈哈大笑。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敢这么说。”老人很是开心，上前拍了拍房小明的肩膀。

房小明无语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知道我是如何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的？”老人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了一开始庄严肃穆的模样。

房小明乖乖摇头。

“那不是我的视角，那是祂的视角，我是于共鸣中，窥到了祂的所见。”老人指了指小孩，“世界在祂眼中，仅仅是小小的通道，祂的本体自然是无法降临过来的。”

“所以祂就只能一部分过来？这一部分就是小孩？”房小明觉得这么说的话，他刚刚说小孩傻的原因，似乎也没什么错啊。

“不！想要探寻真理，怎么可能分身降临。”

“小孩虽然是祂的一部分，但也是祂的理念化身……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等同真身。”老人幽幽而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因为祂并没有遮掩自我的存在，而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开了。”

“对于这种开放的信息，别的职业者或许无法感知。”

“但……只要是巫师，哪怕是学徒巫师……也能轻易的对祂开放的信息共鸣感知。”

“从而能窥视一瞬间，祂的视角…”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老人看着房小明，表情十分认真的说道。

怎么又扯到了巫师？！

房小明这个时候很是尴尬，但他并没有躲避，而是直接承认了自己并非巫师。

老人对此倒是很有些意外，“你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尬笑几声，房小明有点无奈，“都被看穿了，还装什么装？再说，这又不是我自己想装的，那疯婆子硬是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你这性子倒是挺好……那么你想成为巫师吗？”老人继续说道。

？？？怎么突然就又拐了一个弯？？

房小明愣愣的看着老人，完全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老人转头看向小孩，“祂认可你，这就是你最大的机遇……你就是想死，你也死不掉。”

“在有了万全的保障之后，巫师显然是你现在最佳的选择。”

“啊？难道当巫师很危险？”房小明有点摸不着头脑。

老人点头，“确实危险。”

“你要知道，从一名普通人成为一名魔法学徒，成功率大概是千分之一。”

“死亡率为百分之一。”

“而成为一名奥法师学徒，难度是魔法学徒的十倍。”

“死亡率也飙升到十分之一。”

“成为一名真正的巫师学徒，难度又是奥法师学徒的十倍。”

“……死亡率……近乎二分之一！”

房小明听着，呼吸不一窒。

他万万没有想到，小说漫画中常见的巫师，似乎与现实有着极大的逆向落差。

……当魔法师似乎要比当巫师容易多了，奥法师听起来也有点耳熟。

房小明不可自抑的有些怂。

可转念就想起老人刚刚所说的话——

最大的机遇！

万全的保障！

最佳的选择！

这一刻，他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