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少侠之意,这卧虎怕是王员外吧。”一名海商似笑非笑看向王阿福道:“王员外在川内浦经营多年,家底丰厚,实力雄厚,令我辈望尘莫及啊。”
“听说王员外最近时运不济啊,是该多烧香拜佛了,别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又一名宾客一副幸灾乐祸,笑里藏刀看向王阿福问道:“王员外怕是得罪那尊神佛了吧”
“……”不少宾客对王阿福大肆挖苦,冷嘲热讽,就是要让王阿福下不来台。
王阿福的脸色很难看,这帮杂碎都他娘的是阴险小人,都来挤兑自己,看自己笑话。
王东海看向王阿福宽慰道:“阿福哥别跟这些无耻小人计较”
李旦面无表情,也没有阻止宾客嘲讽王阿福,似乎心里很享受王阿福被人奚落,嘲讽,看着王阿福墙倒众人推很爽。
“都住口”一声猛吼,一众宾客都为之一惊,说话的不是主人李旦,而是喧宾夺主的陈瀚。
陈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李旦和王阿福和解估计是要泡汤了。
李旦看向陈瀚和王阿福,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默不作声,只是盯着陈瀚察言观色。
“今日李员外大摆筵席宴请诸位,是我提议想让诸位见证李员外与王员外捐弃前嫌,携手共赢。”陈瀚扫视着众人怒斥道:“我看你们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化干戈为玉帛。
诸位都是寄人篱下的汉家男儿,你们寄人篱下想必也没少受外族白眼,乃至欺压打骂,就说你们经营国朝沿海至日本的海上商贸来说,规矩是由谁定,你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行事。
我汉家男儿当捐弃前嫌,团结一心,携手共赢,一致对外,掌握海上商贸主动权,倭国对外贸易必然是你们说了算,就连倭国贵族只怕都要对你们有所仰仗。”
“陈少侠言之有理,我李旦非常赞同。”李旦扫视着一众商人宾客道:“只要我们汉商捐弃前嫌,团结一致,掌控海上商贸主动权,日本对外商贸都是我们说了算,就连佛郎机人也终会被我们逐出日本,日本贵族也必然将我等奉为上宾。”
陈瀚目光看向王阿福,王东海朝着王东海耳语几句,王阿福点头同意起身朝着李旦走去。
“陈少侠、李员外说得对,我王阿福以前糊涂一世,李员外,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你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王阿福说着朝着李旦躬身致歉道:“请李员外原谅”
李旦也跟着躬身致歉道:“我李旦也有对不住王员外之处,王员外海涵,我们就此揭过,捐弃前嫌,携手共赢。”
“太好了”王阿福朝着李旦相视一笑道:“改日我亲自宴请李员外,可不许推辞。”
“好,我定当赴宴。”李旦爽快答应
陈瀚见两人冰释前嫌,言归于好,欣喜不已道:“诸位,李员外王员外尽释前嫌,可喜可贺,我们敬他们。”
“恭祝李员外王员外重归于好,我敬两位。”
一众宾客纷纷欢呼雀跃上前敬酒:“两位员外摒弃前嫌,对我们川内浦汉商来说可是大喜事,我敬两位员外,请。”
“请”王阿福同李旦两人不断端起酒碗相敬,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对方,开怀大笑。
陈瀚没想到自己本意是带头敬酒恭贺一下,哪知这帮人一个个都去露脸敬酒,王阿福同李旦两人被灌得快不行了。
陈瀚忙为两人分忧解难呼道:“诸位,王员外李员外不能再喝了,诸位就放过两位员外吧,改日再来敬酒也不迟。”
王阿福在李旦搀扶下喝得红光满面,兴高采烈道:“陈少侠说得对,诸位,我是不能再喝了,改日我王阿福宴请诸位,诸位一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
“王员外宴请我等,岂能不来。”
“是极是极”
陈瀚也喝了几大碗清酒,兴致正隆高呼道:“诸位,我建议诸位成立汉商协会,帮助诸位调解生意纷争,同时还能团结一致,携手共赢。”
李旦闻言顿觉眼前一亮,原本有些醉意,顿时来了精神,大声附和道:“我赞同陈少侠提议,诸位意下如何。”
“好啊,如此一来大伙以后有事可有地方商量了。”
“我赞同”
“我也赞同”
王阿福看着雀跃欢呼声喜上眉梢,醉醺醺道:“诸位,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就成了汉商协会,还请陈少侠为我等主持,诸位说是不是。”
“对,理当陈少侠主持。”
“我赞同”
“陈少侠众望所归”
“是极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