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先祖神王遗藏之事,皇子们不得出手,遣出各自府上最为优异的子嗣去争夺。
成功寻回先祖神王遗骸者,那神王遗藏中,位列大虞七大镇国神器之一的赤麒甲,便由其执掌!
不得不说,这对于一众皇子皇孙们无疑是致命诱惑。
古往今来,能够执掌镇国神器的,哪个后来不是成为了一代皇主,再不济也能够在祖地中换来不小的修炼神藏,成为凌驾于五域之上只手通天的至尊。
姚显来到南域也有不少时日,他自然是知晓不只是自己,那些个原本应该以兄弟姐妹相称的其他几府后人,必然来了不少。
只是到了今日,也是没能寻见这些个竞争者踪迹,最后,还时运不济的得罪了那姜家第三夜,竟是让他去给这南域的小孽畜当什么磨刀石。
虽未曾蒙过面,但姚显对那只知道名字叫作姜小蛮的那姜家第三夜侄子也是暗暗恨上了,下定决心,一旦那什么姜小蛮要是真让自己碰上,那必然是杀之后快的。
你姜夜不是仗着这里是南域而肆无顾忌的横行,让我当那小孽畜的磨刀石么?
索性连那叫作姜小蛮的小孽畜小命一并磨去,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狠狠咬牙。
显然,恨屋及乌的将姜小蛮也是一并恨极。
樊城玄府里,刚刚步入后天之境还没得意一会儿的姜小蛮,此时不由自主的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莫非是家里面爹爹和娘亲还有陌离姐想我了?”少年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说道,然后便是被那无赖的女飞贼一拳砸在了脑袋上。
先前,那一阵枪雨伴着那梨花雨,将那株老梨树震动的一阵摇晃。
少女坐在枝头受了牵连,连着梨树被晃的头昏脑涨,差点晕了过去。
这笔账,自然是得好好找姜小虫算一算的。
“老奴知道小公子心有不甘,只是那碟子密信上说,离神王遗藏出世至少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如今刚好回到中域好好调整一番,卷土重来时自然这胜算也就更大一些。”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气息被姚显称作鬼先生的中年男人,见自家这小公子无动于衷,沉默片刻低声开口说道,遮掩在披风之下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也好,这一次多亏有鬼先生出手了。”姚显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然后冲着中年男人微微躬了躬身,轻声道:“若非有鬼先生出手相救,先前,怕是姚显这条命也要被那姜夜收割去。”
早前,自己最为忠心的下属止戈军统领铁面,连同那个被自己父亲暗中安排守护自己安危叫作绿袍尊者的怪人在内,都是被姜夜出手斩杀。
纵使是强如绿袍,竟然都没能在姜夜手里挡住十招。
要说不心惊那无疑是假的,姚显越想就越是忌惮。
这就是那个当初跟自己七叔父姚烈争雄,一手打散叔父道基,逼得他不得不进入祖地参加试炼以期磨砺己身恢复修为更进一步的姜夜第三夜。
先前还不是很觉得,但早前绿袍为护自己,挡在自己前面被姜夜手中刀剑四分五裂鲜血飞溅时。
他第一次感觉知道了什么是害怕的感觉。
“鬼先生,你说,那姜家第三夜是如何修炼的,这修为怎么会这般恐怖?”
想到这里,姚显不由颓然的坐在身前半人高的青石上,颓然说道。
“小公子无须如此,那姜夜论年纪辈分本就与二爷七爷同辈,这修为高一些自然也不奇怪,只是小公子还年轻,未来充满无限可能,凭您之姿,他日超越姜夜是必然之事。”
中年男人沉默半响,然后缓缓说道。
“嗯,也对,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相信不用十年我便是让这姜家第三夜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姚显点点头轻笑一声,然后轻叹一口气道:“只是可惜了铁面和绿袍,惨死在那姜夜刀剑下。”
并不是说有多难过,只是失去了两个忠心手下,难免觉得有些可惜。
他天性薄凉,像是铁面还有绿袍那样的角色,就算是如今这个鬼先生也是如此,死了就死了,对他而言无所谓的,反正府上这样的角色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非是丢弃掉手中几颗棋子而已。
这当奴才的,所拥有的一切还不是做主子的赏赐下来的,哪怕是命,这该去付出的时候也应该去付出。
你若不去,那便是不忠。
府上自然是会有人出面清理门户,这下场只怕还会更惨。
打定主意等这次回去便是向自己父亲请命,去七叔父军中,他要亲眼看着那原本应该成为他七叔父妻子却敢逃婚的可恶女人所在天魔宫是如何被毁灭的。
毕竟,据说这个叫作玄紫月的天魔宫上一代郡主,可是那姜家第三夜的心头肉。
暂时奈何不了姜夜,那么毁去他心爱女人家族也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什么人?”
话音刚落,那被称作鬼先生的中年男人却是瞳孔一缩,一把将姚显拉到自己身后,冲着乱葬岗外冷喝一声:“滚出来!”
“原来,你们躲在了这里,难怪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披银色大氅浑身上下裹着黑色玄铁战衣的男人缓缓踏步而而出,铁甲下背负着一刀一剑。
身后,跟随着四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影。
统一的墨色铠甲,披风下背负着九尺长的黑色镰刀,面孔皆被一道幽兰色狼首面具所遮盖住。
纵使是在月光下,这四人的身影看起来也十分扭曲,就站在那里,仿佛与虚空虚无融在一起一般。
这四人躬身侧立那当先之人身后,气息渊源绵长,修为皆是不俗。
“姜夜?!”
待看清所来之人面孔,鬼先生微微后退两步,忌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