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修为如何?”“凝液中期。”
“公子今年贵庚?”“十四。”
“公子天赋异禀,可愿跟随怜惜,做怜惜身边的护卫?”
“多谢风公主好意,实不相瞒,在下还有未婚妻在堰塞门中等待我去解救。这次袭击贵国粮草重地,就是为了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早日同家人团聚。”
“公子就不怕拒绝了怜惜,怜惜回头就去将你告发,让你出不了这营地吗?”风怜惜眉头一挑,打趣起石敢来。
“公主大可一试,我一介草民,有你这倾国倾城的公主陪葬,也是极好的一件事。”石敢根本不为所动,任凭公主挑逗,大有一言不合就袭杀公主的意思,眼前不是心上人,有再好的颜容都只是红粉骷髅。
“怜惜怎么会如此狠心,若是要告发你,又何必将你救下。公子不要再用公主称呼怜惜了,世人都知道我这南宁公主不过是个虚名。你我两国的南边都是绵延数千里的蛮兽山脉,南宁南宁,你我小国之力,如何南宁?”
“公主何必妄自菲薄,你身为一国公主,已经有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地位和财富。”
“也许吧,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在我这里多待会儿,我找机会送你出去。日后我若是落难,希望你也能帮助我一把。”风怜惜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哀伤。
“那就多谢公主了。”石敢规规矩矩施了一礼。
石敢与风怜惜有一句每一句搭着话,这丫鬟黄灵也匆匆返回,带给了石敢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公主,石公子,方才我见营中主帅同费季前辈一起将潜入营中的其他四个奸细,在校场公开处决了,并且扬言要把这四个人的头颅挂在营门口的高塔上示众!”黄灵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还没有从那血腥场面回过神来。
石敢心中生出一股凉意,冷汗浸湿了后背。如若不是风怜惜将自己救下,此刻的石敢也与其他四人一般被斩首示众了吧。挂在营门口的头颅,随风晃荡得再厉害,也是见不到心上人的。
“石公子不必惊慌,我身为皇室公主,还是有些权利,外人不敢搜查我的营帐,你安心待在此处修养便是。”风怜惜看出了石敢的慌乱后怕,出声安慰。
......
在这山坳营地之外,牛大胆等人亲眼看见那营地之中冒出浓浓黑烟,又有修士做法降雨灭火,知道潜入里头的人放火成功,可随后有人影想要逃出营地,却被山头堡垒中射出的弩箭给打成了刺猬,又有足足两名筑基修士出手,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没过多久就又擒获了三个人。牛大胆现在瞧着营地门口挂着的四个死不瞑目的头颅,心中后悔不已。
“是我葬送了这几个兄弟的性命啊!这里怎么会有两名筑基修士!”牛大胆捶胸顿足。
“牛大哥不必太过自责,这都是他们福缘不够,修行路只能止步于此了。再者说来,我们还没有看见石敢兄弟的下落,说不定他躲过了搜查,此刻安然无恙啊。”一个人开口安慰牛大胆。
“是啊,石敢这个人藏的太深,年纪轻轻,却比我们这些几十岁的人还厉害,必定是还活着。”另一个附和道。
牛大胆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相信石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再等上一天,若是他还没有出来,我们在此地留下记号,就返回‘中天要塞’。”
......
两日后,公主殿下要跟随运粮车队前往“震风要塞”慰问前线将士,鼓舞士气。运粮车队半路上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人,那名叫风季的筑基修士袖手旁观,在公主的要求下并不参与这些杂事。这人不知是何时逃跑,根本无从查起,只有暂且记下,等日后再说。
大型战争中的逃兵事件屡见不鲜,上下追查都无法找到这人的来历后,也没有人再关注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