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家具乱七八糟地摆放,都是龙衡开门时把它们挪开的。
钟禹白估计凤子卿也被吵醒,怕被人进来,起床把家具推到门后堵住门。
那个家伙,这方面倒是很谨慎。
钟禹白呈大字平躺在地毯上,心脏扑通直跳,还没从刚才的事情回神。
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保安应该把那俩人带走。
这一夜真够漫长的。
钟禹白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不喜欢招惹事情,也不是看到别人哭一哭就心软的人,他只会做出最正确,最快脱身的选择。
别人的家事,如果不是情况太紧急,他才不会去管。
“衡哥。”
钟禹白枕着手臂,侧身,朝坐在沙发自己上药的龙衡看去。
龙衡虽然一直占上风,但他在砸电梯的时候用了不少体力,还是被男人揍了两拳,受了点轻伤。
“你有没有觉得电梯和那对夫妻都有点奇怪?”钟禹白忍不住问,“电梯非得那个时候坏?那两夫妻非得在凌晨五六点闹家暴?”
“想得多了,什么都奇怪。”龙衡面不改色地用酒精清洗伤口,再把药粉喷上去,最后干脆利落地缠上医用绷带。
见龙衡的右臂还有一道伤,钟禹白立刻爬起来,扑过去抢走酒精和喷雾型药粉,讨好地冲他龇牙一笑:“我来,我来,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衡哥自己动手呢?”
看到龙衡手臂还在渗血的伤口,很少照顾人的钟禹白不受控制地手一抖,半瓶酒精倒下去,龙衡疼得抽了口冷气:“嘶……钟禹白,你这是上药还是趁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