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脑袋像灌了铅一般,又涨又沉,太阳穴疼痛不已。
凤子卿揉了揉太阳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回想一遍,一时之间,不知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如果是梦,为什么就连疼痛都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梦,那他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凤子卿思考不来那么多事情,他穿了鞋,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慢慢走出卧室。
从二楼的护栏往下看,钟禹白和龙衡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凤子卿扶着楼梯扶手慢悠悠走下楼梯。
看到凤子卿走过来,钟禹白打招呼:“早呀,子卿哥。”
“早,小白。”凤子卿揉着两只红肿的眼睛,精神恹恹地落座在沙发里。
从钟家带出来的柳姨端来三杯牛奶,恭敬地放在三个少爷的面前。
凤子卿捧起牛奶喝了一口,忍不住扭头去看钟禹白和龙衡。
那俩人跟平日毫无差别。
“昨晚……”凤子卿迟迟疑疑地开口,“你们有醒来过吗?”
“没有,昨天睡得特别熟,怎么了?你又梦到鬼?”钟禹白的视线还停在电视屏幕上,被屏幕里的小黄鸭逗得捧腹大笑。
凤子卿揪着眉头,又喝了一口牛奶,才说:“小白,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只要跟在钟禹白身后进去看了,就能确定昨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尽头的房间?不能。”钟禹白笑停了,侧头望向凤子卿,“我今天叫人过来把门封住,以后二楼就没有那个房间了。”
“为什么?”凤子卿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