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衡起身,命令钟禹白:“你把夏雪放出来。”
“哦哦。”钟禹白把裤兜里的钥匙扣拿出来。
来后山之前钟禹白让夏雪附身在钥匙扣的小玩偶上面。
如果后山是案发现场,夏雪可能会有一点反应。
摘下眼镜,风更肆意掠过,萦绕在钟禹白周身的空气起码降了5度,每一寸肌肤都被冰冷侵袭。
钟禹白尽量控制自己不往别处看,但在他的目之所及,还是看到了树林里各种孤魂野鬼。
有躺在落叶上的无头鬼,有攀附在树枝上的婴儿鬼,有游魂状态的鬼飘来飘去……
卧槽,那边的小鬼,你们是用舌头挠后背的嘛!!!
还有那边的四只,是怎么回事?!把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
钟禹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努力把目光收回来。
“夏雪学姐,您对这里有印象吗?”钟禹白认真地看夏雪,客气地问道。
夏雪飘在半空,扭头,黑窟窿的眼睛对着四面八方“看”了一圈,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迷茫之色。
“您去世的地方难道不是这里?”钟禹白微微蹙起眉头,问道。
他的问话惹来了许多小鬼的围观。
“那个人能看见我们?他在跟那白衣姑娘说话呢。”
钟禹白:看不见,看不见,真的看不见。
“是不是真的能看见?我们去跟他打个招呼吧!很久没跟活人说过话了!”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钟禹白:没说过话就没说过话,打什么招呼!!别来找我!
“学姐,到底有没有印象,我,我要坚持不住了。”钟禹白眼角的余光瞥到那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慢悠悠地朝他走来,说话都不禁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