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冉。为了彻底让徐阳对茵茵死心,她找了一群人……”说到这里,曾蕊揉揉眉心,紧抿着唇,悲伤与愤怒同时呈现在秀丽的脸庞上。
听到这儿,钟禹白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致轮廓。
气氛凝固数秒,钟禹白以为曾蕊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她又开了口,“一个女孩平白无故遭受了这种委屈,没法讨回公道,还连累父母双双被辞退。
那个时代贞操比什么都重要,她的父母与她断绝关系。走在校园里,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那段时间,茵茵每天都生不如死。”
曾蕊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深深地看着钟禹白:“你知道吗?这都是报应,都是上天欠茵茵的。”
钟禹白眼皮一跳,与曾蕊对视,想从曾蕊沉在暖光中的眼睛找到一丝端倪。
然而,没有找到。
在他面前的曾蕊只是一个因为怀念朋友而愤怒不已的女子。
“刚才来买花的女孩,你认识吗?”钟禹白转开了话题,“她是我的朋友。”
只要不提起李红茵,曾蕊的情绪逐渐平和,淡淡地回:“不认识。”
钟禹白“哦”了一声,单手托着腮,摆出他那副人畜无害的脸孔,好奇地问道:“我看你们聊得挺欢的,聊了什么呀?”
“她也很喜欢花,她向我请教如何打理阳台的花草,我就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了她。”
曾蕊扭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摆,已经接近七点钟,便客气地问:“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吗?”
这是一句很委婉的逐客令,该问的问了,再问曾蕊未必肯告知,钟禹白与龙衡站了起来,与曾蕊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