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盛夏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下,男士洗手间停用了。
刚刚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哪里见过来着?走了两步,洛盛夏才想起来,啊,前两天的那场小车祸意外。
男士洗手间内,宫墨辰无法控制喉咙的发痒,咳了出来,沉色的丝帕上立马就有了斑珀的血迹。
陆泽看到,脸色大惊,“少爷,我立马安排直升机去帝都的医院……”
宫墨辰抬起左手,又连咳了两声才顺下了气,丝帕上已经有了血迹,“不用了,没有什么事。”
“可是……”都已经咳出血了啊,怎么会没事。要是老爷子知道,得多心痛。
“一直都这样,咳点血有什么大惊小怪。”宫墨辰冷淡地说道,将丝帕递给了陆泽。
自从少爷年少时莫名的中了毒素,宫家花尽全力,寻遍世界名医,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这么多年过去,却依旧找寻不到任何医治的办法,所有人都只能看着少爷承受毒素的折磨,却无能为力。
听到宫墨辰这样将近放弃的话语,陆泽一个大男人眼眶都有些许的发热,想到今晚来参加酒会的目的,他又振作起来,“少爷,盛小姐的血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无论盛家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对少爷的病情有帮助,宫家都会答应。
宫墨辰走向洗手台,一双修长匀称的手指却带着病号的苍白,水流哗啦的穿过他的手指,冲洗着。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毒素的浸入,他的胃口越来越差,整个人都偏瘦,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凌厉与疏远,凹陷入眼窝的双眸黑如深潭,他在这一潭深潭里看到自己求生的欲望。
是,他不想死。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找不到办法,他将会离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