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烧已经退了,正在喝药,听到通报陛下驾到,赶紧跑出来迎接。
“走吧,进去吧,你刚退烧,别再吹风了。”南月寒无奈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朕一个女人身强力壮,能有什么事,要你一个男子把外衣给朕。”
“陛下当时受了伤,已经发烧了,这是臣侍唯一能为陛下做的了。”安逸笑道。
“行了,赶紧喝药,一会凉了。”南月寒挥了挥手。
陪着安逸喝完药,说了一会话,南月寒在安逸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回去了。
“寒,你不去看看水波?”蓝御挽着南月寒的胳膊,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你很大度嘛,把自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那里推。”南月寒眼神悠悠的看着他。
“哼,谁愿意把你往别人那推,我只是知道你虽然没去但心里肯定是惦记他的。”
“我如今只想你陪在身边罢了。”南月寒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我的人生只剩下我的夙愿和与你共度剩下的日子而已。”况且她始终没办法忘记水波他当年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夜色给南月寒美丽倾城的容颜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黑玉般的眸中充满了无奈、忧伤、自嘲。蓝御想,他永生永世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个虽然温柔优雅,却哀伤孤寂的女子仰头望月的情景,而这正是他最害怕的一幕。他害怕她不快乐、难过。此刻能做的,也只是拥紧了她,告诉她她身边还有他,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温暖。
水波的帐中,听到宫侍回禀陛下只是去看过安贵君就回去休息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早该想到了,我这一天又是白等了。”
“贵君,陛下根本看不到您的情意,您正是大好年华,前段时间进宫那么多贵女,您就挑一个吧,您也得为自己打算啊。”身边的近身宫侍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一生,除了她,我再也不可能为别人动一丝一毫的心思了。”水波低低道:“如果得不到,最后即便是惨淡收场我也不会后悔。”
众人打道回宫,南月寒因有伤在身这两日没上早朝,可即便如此,她也将奏折处理好,未有一丝懈怠。
“参见主人。”一黑影飘下,落在御书房中。
“起身吧。”坐在主位上的南月寒挥了挥衣袖,蓝御坐在她身侧。
黑衣人闻言站起:“小七,你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黑衣人道:“属下有事情禀告,楚国女皇老迈,皇女斗争日渐激烈。朝中如今只有二皇女和大皇女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大皇女因外族显赫赢面更大,趁二皇女出宫之际派刺客截杀。如今二皇女身边的人全死了,正隐匿在离楚国三百里的黎洲,想办法回宫呢。”
“哈哈哈……”南月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太好了,如今只要我们去帮二皇女回到宫中,夺下皇位,那楚国可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蓝御从未见她如此兴奋激动的样子,也不由得高兴不已。
“这个消息可还有旁人知晓,草原和司空云知道吗?”兴奋过后南月寒冷静下来道。
“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很隐秘。属下等费了好大劲才查到的。”黑衣人道。
“事不宜迟,我要即刻出宫,去见这个楚国二皇女。”
“寒,你还有伤呢。”蓝御忧心道。
“这倒是个好借口,御狐狸,我离宫期间你要留在宫中,一来迷惑众人视线,据说我的伤势严重,在卧床静养,不许任何人探视,二来替我看护朝堂。”
“可是寒,我要和你一起去。”
“御狐狸,此次事关重大,不可以让别人察觉夺得先机,我必须得秘密离宫,只有你留在这里帮我拖延,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出宫了。”南月寒扶着他的肩膀分析道。
“那你一切小心。”蓝御无奈道,他也知道事情严重,能帮南月寒隐瞒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我会小心的。”南月寒掐了掐他的脸颊。
根据暗卫给的地址,南月寒一路骑快马往楚国黎洲赶。可她一走,宫里就炸开了锅,先是各位贵君多次探视陛下陛下不见,再是陛下连着几日不上朝,一些老大臣就觉得不同寻常。陛下从来不会这么久不露面,就算是伤的不能上朝,也不会拒绝大臣探望。
南月寒快马加鞭赶了三天,终于在天黑之际找到一座客栈,不至于露宿荒野。将马扔给小二姐让她去喂,自己租了一间客房吃了些东西,才算歇了一口气。
“磕磕,磕磕……”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