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可以看一个陌生人看的入迷,回到寝宫,他将自己埋在南月寒睡过的被褥中,努力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蓝御有点后悔了,他不应该和南月寒闹脾气的,他应该珍惜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每一分每一秒。迷迷糊糊间将自己催眠了过去,第二日一早总算接到南月寒说要回来的信,他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后宫众人,都默默放下心来,期盼着南月寒回来,这段时间,个人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蓝御担忧的睡不着,宫里跟他一样的人可不在少数。
南月寒一醒来就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起来吧。”
“属下该死,属下要主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属下,请主子责罚。”
“那就罚你以后好好为我效忠,好了,现在赶紧去休息吧。”南月寒摆了摆手,刚醒来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安抚她。
南月寒所处的药馆不大,身处边境之地,地势荒芜,南月寒配合的吃药吃饭,躺在马车中,出来这些天,她已经能预感到蓝御有多心急如焚了。自两人相遇,他就一直粘着自己,后来他没在自己身边,她果然出事了,蓝御跟着自己跳下悬崖,可是他的心一直悬在空中,从此以后患得患失,只要看不见她就不安心。
“驴”马夫一拉马缰,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在宫门口停下,给守门的侍卫们亮了一下南月寒的令牌,她们忙不迭的跪在地上放马车入内,南月寒在车内换了一身新衣,在唇上涂了一点口脂,遮掩太差劲的气色,车从外面看着普通,可是里面却是应有尽有,很是舒适。
“寒,你总算回来了。”蓝御欣喜若狂的跑到南月寒面前,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这几日他真是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南月寒忍着疼,目光往下撇了一眼蓝御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蓝御刚好抓到她的伤口上,她感觉胳膊好似被刀旋转一样疼,身后火儿已经着急的快站不住了,嘴张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南月寒面上笑的温柔:“御狐狸,我们先进去吧。”
“陛下,你受伤了?”卫南弦忽然道。
蓝御猛的一惊松了手,顺着卫南弦的目光看去,南月寒暗叫一声糟糕,被这么一抓,血竟然顺着衣服渗出来了,这下想掩饰都掩饰不了了。
陛下一回来就传了太医,宫中又是一阵风风火火的折腾,太医提着医药箱跑的脸红气喘,可很快平息气息就给南月寒看诊,宫中的主子三天两头生命,都很紧急,像这样的状况众太医应该也已经习惯了。
南月寒本来想自己包扎一下算了,没想到千隐万瞒还是漏了馅,偏偏一个个杵在这里非要看个究竟,看完了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好像受伤的是自己,不,比自己更难过。
“寒,来把这个汤喝了,对伤口好,你就别看折子了,伤的这么重还不好好休息。”蓝御从食篮里面端出一碗汤,却见南月寒一脸的疲累将手里的折子丢在御案上,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接过蓝御手里鲜美的汤,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怎么了?”
“你自己看。”南月寒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奏折,眼睛下垂着看不清里面的光彩。蓝御疑惑的拿起来快速浏览者,越看脸色越黑,他将折子甩在桌子上重重的哼了一声。
桌子上的看着是一副折子,内容确是一采花大盗写来的,其中说什么听闻女皇美貌绝伦,气质高雅,三日后要来一亲芳泽,与女皇共度春宵,堂堂女皇被如此羞辱,蓝御心想亏得南月寒修养好,换了别人不大发雷霆就奇怪了。
“能将这玩意夹在奏折中给我看到,这个人可不一般呐。”南月寒倒不是修养好,只是这东西不妨碍她的底线,她又一向对这些不太在意,要不然上次出宫被人调戏也不会只是转头走了就算了,要是碰到她的底线,那就不一定了。可是她不在意,不代表她的大臣不在意,她毕竟是一国女皇,人家都欺负到门口来了,这件事情还是要管的。而且,这会不会又是什么阴谋。
“会不会是男尊国的阴谋,我们国家可是女尊国,男子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冷静下来,蓝御忽然想到。女尊国的男子一个个视贞洁比生命重要,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
“谁知道呢?”南月寒怪异的笑了笑,如今事情越来越多,平静的太久了,也该在阴谋诡计中滚一滚了,要不然还真是无趣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