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寒轻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你是看不到如今自己的境况吗?”
成太傅看了看包围自己的黑衣人,胆怯的颤了颤,终究没在说什么,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这把老骨头了,还是不想在牢里受罪被折磨,也就不再耍嘴皮子功夫了,给她个痛快算了。
“你说说,为什么朕没资格当皇帝,朕没有资格,难道你想取而代之?”南月寒不紧不慢道。
“自你即位开始,杀了多少贤臣,害死多少后宫宫侍妃子,不理国事,饿死多少百姓,如今又行的什么一大堆改令,全都是为那些百姓着想的,你为百姓着想本是好事,可你为什么要动我们世家的利益,我们一辈子给你鞠躬尽瘁,你竟然这么对我们。”成太傅痛心疾首,说的口水飞溅。
“你还没回答朕,你推翻了朕谁当皇帝?”见她哑口无言的样子,南月寒笑道:“是你自己吗?”见她眼中划过一抹贪婪,南月寒笑了笑。
南月寒道:“别为你的贪婪找借口了,以前就算朕没有管理好国家,可是现在朕事事为国家和百姓忧心。你又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这些人也不是一时能够培养起来的,你很早就在准备了吧,至于改革的事情,还不是因为触及你们世家的利益,你才会这样。”
“还有你,当初饶你一命,难道是绕错了?”南月寒将目光移到水王身上,轻飘飘的语气却令她打了个哆嗦,膝盖一软跪了下来:“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臣是受了别人的挑拨才会犯糊涂,求陛下饶命。”一边声线不稳的求饶,一边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成太傅嗤笑道:“没骨气的东西,你以为她会饶恕你吗?”
“将她们二人压入大牢,发出信号,告诉剩下的余孽让她们前来援助,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南月寒边走边吩咐,今日她早就布置好人将她们引来,没想到她们果然来了。
这些人是处理了,可还有一批比较麻烦的,南月寒神色幽幽的踏在回宫的路上,今日的事情虽然隐秘,可还是有不少人知晓。斩草除根,南月寒依照律例处置了成氏家族的人,整整几百口人株连的株连,流放的流放,很快,曾经盛极一时的成氏家族惨淡收场,成太傅被斩首示众,人人唏嘘。南月寒坐在御书房处理折子,可是有些心不在焉,她又何尝想要用这么残忍狠毒的手段。想必,以后的朝堂及天下人都不会再说她温和仁慈云云,想必很长一段时间内会议论她的手段吧。
南月寒没有处置水王,一则水王她不会在生事端,再则,她毕竟和水波做过夫妻,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置她,水波还在牢里,他的母亲也进去了……
南月寒将身体浸泡在浴池内,洗去身上令她作呕的血腥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她杀人时很是兴奋,尤其是血溅在身上的感觉,让她心脏跳的异常快。可是每每过了那个时间段,她就觉得难闻的血腥气怎么也洗不掉,南月寒滑进浴池内,脸渐渐被水淹没,令人窒息的感觉传来,她却不急着上来,而是在水里缓缓的憋着气,吐出一串串气泡。
“我不见你,你就打算再也不来见我了吗?”一声充满怒气和委屈的喊声出现在浴室内,南月寒猛的从水里露出头来,因为憋气太久,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又将肩膀往水下沉了沉:“你怎么在这?”
“你不去看我,我只能来见你了。”似是没看到她的动作,花残委屈的陈述着,南月寒翻了个白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明明是我去见你你借口推辞不见,现在竟然恶人先告状。”
“哦。”花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和南月寒在纠结谁错的问题,要争的话南月寒还不一定争的过他,可这感情的事情,哪里是靠争辩的。
“那现在我来了啊,你怎么不高兴。”
“出去。”南月寒抬起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指着门口语气不善道,懒得跟这脑子有毛病的男人多说,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还问她怎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