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弦摇了摇头,南月寒短笑一声:“我也没想到,我心目中温柔善良,仿若仙子一般的姐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只是单纯的感叹,不带任何指责情绪:“姐姐,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也是灵族中的人,我也会预知灵力,你要做的事情我当然会知道。”卫南弦道,南月寒疑惑的看着她,想问什么终究却是没说。
卫南弦反而笑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南月寒摇了摇头,她虽疑惑,却不想知道答案,只是问:“蓝御的簪子是你拿走了吧?”
“他的簪子。”卫南弦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那竭力维持的平静面容再也伪装不下去,变得充满怒意和妒意,生生毁了他温柔纯粹的气质:“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什么话吗?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以前我不在,你找人陪着你我不介意,可是为什么如今我回来了,你还是和那个什么蓝御在一起,还把属于我们两个的樱花打造成簪子送给他?为什么,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她一声大过一声的质问。
南月寒道:“我是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蓝御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啊,我和他在一起,我送定情信物给他有什么不对?”
“不可以。”卫南弦抓着南月寒的双肩逼视着她:“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你要遵守诺言。”
南月寒大力挣扎开她的胳膊:“我们两个是姐妹,你是我的姐姐,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哈哈哈,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我一直都有,你小的时候我只是害怕吓着你,才打算等你长大再和你说,谁知道会中间出了事,让我十九年见不到你,可是一见到,你就是别人的了,我从小守着的宝贝变成别人的了。”卫南弦的神色隐隐透着疯狂。
“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将你当成姐姐而已。”南月寒不知该怎样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强调了一遍,就走了,身后,是卫南弦挽留的声音:“等一下。”
南月寒转过身去,只见她面容平静,早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她淡淡道:“既如此,你便将这个皇位给我吧,让我替你去一统天下,去炼成灵花,去救灵族,去死,这样,你就可以和那个男人一生一世了,反正,失去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可以。”南月寒摇头:“死是我的命运,我不可能让你代替我去死,绝对不可以。”说完,她没给卫南弦再次挽留的机会,踏步而出,身后,卫南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出了御书房。
陛下明令,卫公主在宫内的一切照旧,宫人原本以为,卫南弦这次定是要死了,说不定还会攻打草原,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不计较,纵使有些宫人不忿,可是陛下有明令,他们也无可奈何。
南月寒虽然吩咐宫侍照顾好卫南弦,可是一连几天却是没有去见她,卫南弦也没有来见她,听宫侍说,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没有踏出一步。南月寒拿起桌上的御笔,烦躁的咬了一口,笔杆上很快出现一个牙印,南月寒深吸了一口气,烦躁的丢下笔,任墨汁飞溅到自己的袖口,桌面,还有桌上的纸张上面。
“吃点东西吧。”蓝御身后跟着宫侍,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食盒里面的东西放在一侧桌子上,然后行礼退下,蓝御瞥了一眼被丢在桌上的笔,扶着南月寒的双肩将她从椅子上拖了起来:“一连几天,你都是闷在御书房处理公务,一天几乎都没有吃什么,才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来,吃一点东西。”蓝御心疼的乘了一碗粥喂到南月寒唇边,南月寒垂下眼睛,将粥推开:“我吃不下,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她起身朝着床铺走去。
“对了,我的簪子找到了,今日一个宫侍给我送回来了,也不知是谁拿的,莫名其妙就还给我了。”身后,蓝御喊道,南月寒的身子僵了僵,又毅然决然的拾起脚步朝着床榻走去,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紧紧蜷成一团,明明已经到了夏季,可是她却感觉冷,好冷。蓝御坐在床边,眼神哀伤,看着南月寒这样折磨自己,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