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初醒,正值响午,骄阳似火,烈日穿过密林,柔和的光射进大殿,。
刘秀揉着疼痛的额头睁开眼四下扫了扫,殿内狼藉一片,地上是吃剩下的瓜果肉干,几个酒坛子散落在身旁,其中有个葫芦里面还往外滴流着酒水,天雄石静静躺在头顶,唯独不见了叶丛云
刘秀抓起水壶灌了几口冷水,头脑清醒了些,稍整理下衣服,捋了捋头绪心思寻么着:“酒后失言,酒后失态,昨夜里真是将读书人道义礼法,丢到了狗肚子里。“
“好在叶丛云是江湖侠客作风,要是放在了洛阳城里普通权贵小姐头上,不得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以身相许?”想到这刘秀莞尔一笑,想到了些小故事。
大秦文治国,武定国,习文之风日盛,儒家文学酸腐规矩也是不少,尤其是些大户人家讲的就是究这个。
前几年洛阳城里有个富户姓王,估计小时候得过麻风病,留了一脸麻子人称王麻子做陶瓷生意家境殷实。
王麻子有个女儿叫王巧巧,颇有几分姿色,无巧不成书的被家里一个新来小厮误闯闺房,巧的还是这王大小姐正在沐浴更衣,半边身子被看了个精光,倒是没辜负她的名字巧巧。
洛阳少有钱财的人家,家风看的极重,被男人看了身子的女子是没人要的,不过王麻子倒是个妙人,心一狠索性将女儿许给了那个小厮,可是王巧巧不可干了,失了身子不说,还要委身给这么个不朝四六的玩意儿,一时赌气半夜竟上吊自杀了。
缓过了神刘秀又朝窗外看了看,外面雪势欲止风却将起,也没瞧见叶丛云身影云,心下琢磨:“酒葫芦在这里,剑却带走了难道出了意外?风雪未止,按理说人是不会走远姑且去寻上一寻。”
刘秀脚步子才要迈出去,呼的声!两片退了色紧闭的桃木鎏金木门被人推开,砰砰撞击着门框,寒风刮带着雪花吹的睁不开眼睛。隐约见一白衣少年,秀发高束,冷眉俊目英气袭人,比冬日天地还要冷酷还要无情,肩扛三尺长剑,鲨鱼皮鞘,紫玉梅花吞口,圆滑流畅的护手给人一种美感,剑鞘上镶嵌七颗宝石。剑顶端还挂着什么东西。
幽光咋显,少年长剑出鞘手腕扭动。
剑花点点,雷雨天的电花在它面前都要失色,刘秀只看见木门被剑在空中划动带起的剑气合拢,听见剑入鞘的摩擦声。太快了,快到人心都跟着发凉。
“兄长醒了。”少年喊了声。
“兄长?”刘秀纳闷,定睛瞧去惊骇道:“丛云怎么是你?”
原来侠女也曾柔情,叶丛云到底是女孩子,昨夜宿醉醒来时头发乱作一团,索性学男人束发戴冠,加上身着武士服比一般男子还要英朗俊美。
酒醉荒唐,叶丛云似是记得昨夜结义誓言,称呼一下子亲密了许多:“昨夜大风大雪,清晨风大雪将止正是狩猎的好时机,野兽饿极了出来觅食,风雪却是没有停,遮掩住了猎人的身形气味,这里离洛阳有段路程不吃饱怎有力气。”
刘秀不是矫情之人,看了清剑尾挂着的是两只兔子,戏言道:“狡兔三窟丛云兄弟的功夫堪比化境高手,佩服!佩服!”
“兄长何苦戏弄妹妹,这兔子实在是狡猾的狠呢?”叶丛云取下束发的白玉簪子,秀发垂落披肩不是娇滴滴的样子却是女人味十足。
昨夜在三清祖师像见证下二人结义金兰,叶丛云只称呼刘秀兄长,刘秀也只叫她丛云,这声莺燕柳翠的妹妹叫的刘秀脸颊发烫无言以对。
叶丛云见刘秀的窘迫模样哈哈大笑:“圣贤云自古为女与小人难养也某人才思敏捷,受过状元公的赞誉怎么也犯此等错误。”
这下子刘秀同样大笑起来,心中却默念:“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古人诚我不欺!”
说起来叶丛云这番欲语还休小女儿的姿态,也只能对付对付刘秀,洛阳城里王孙公子哥们,那一个不是在温柔乡里浸大的,在女人的怀中胸前吟词作赋的,在美酒歌妓,觥筹交错的宴会上讨论国家大事的,唯有刘秀自幼怀有大志,想出人头地刻苦读书,自然不会是与女人斗嘴的浪荡形象。。”
刘秀拿过兔子准备生火烤,发现兔子是死的却没有伤痕,脸上不觉愕:“这兔子难道是冻死后被你捡到的?”
叶丛云白了刘秀一眼解释道:“小妹当真如此不才?我自幼练得是销魂宗内功心法锁魂一剑灭魂剑气入体,毁灭内在生机所以看不见外伤。”
仔细察看兔子的耳鼻,确实有细微充血这才释然,想想也是,堂堂武道巨齿境高手,沦落到捡冻死的野物充饥,不被天下人笑死。
刘秀脸上有点挂不住岔开话题:“这剑不错,古色古香是高手匠人打造的吗?”
提起剑,叶丛云少有的得意道:“兄长好眼力,这是销魂三宝,七星流云剑,用七大块不同材质的流星打造,削金切玉,吹发即断,师尊怕我行走江湖有危险特意赐下的。”
刘秀哪里是眼力好,不过是先前丢了面子的掩饰搪塞,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吃过饭二人简单收拾,后匆匆忙忙上路,冬日天太阳落山早,玉皇山脉离洛阳城虽说几里地路了,但还是早些上路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