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你怎似乎变了一个人,像是哪家破庙里的光头和尚。
听见身后的熟悉悦耳声音,刘秀猛然回过神心中暗自惊道:“道家仙法不临红尘,道术竟然影响我的心智?难怪有德的道士都在深山结庐而居,不理会世事。”
“本王吃肉喝酒,怎么会是那些秃驴。”看着熟悉身影刘秀心内不觉尴尬。
“兄长还是道术高手,耳目灵敏,我跟在你身后走了数十步也不见回头,跟那些目不斜视,耳不外听一心走路的和尚没有区别了,只是兄长吃肉喝酒,倒是个花和尚。”叶丛云压低声音取笑道,看着刘秀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甚是觉得有趣。
“闲来无事找个地方喝一杯。”刘秀不敢辩解,急忙岔过了话题。
“前面不远是天香馆,菜式不错就是酒差了点味道,街头拐角的乐来楼,酒的味道是够了菜差了些,右转再走两条街”刘秀正在介绍自己熟识酒家,叶丛云却是不知不觉轻轻凑了过来,耳鬓厮磨声音压得极低,脸上甚至浮现了女儿的娇红:“兄长前面不远是秦淮河吧?”
“不要误会,凑巧走到这里,可不是要去那种地方。”刘秀慌忙解释,思索词汇,这种误会可是不好。
没曾想叶丛云一挥手搂过刘秀的肩膀,豪气干云道:“不用解释,男人吗?这样小妹做东去秦淮河走走。”
寒冬腊月一盆冷水,刘秀的脑子有点转不弯,秦淮河青楼妓院无数,其中名妓不乏卖艺不卖身的,清雅之士,文人骚客,文武大臣在此勾栏之地聚集,高谈宽论不失一翻滋味,倒不都是肮脏龌龊勾。
今日若是朋友相邀,刘秀权衡一翻也答应了,只是天底下哪有女孩子请客去喝花酒的道理,难不成秦淮河有容颜俊秀的后生,要说俏丽小生倒是有,不过是为一些特殊癖好男人服务的,没听说过秦淮河哪家楼子红馆是做女人生意的。
秦淮河不全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但女孩子去那种地方。”想想刘秀头痛,小心组织措辞想着如何对答。
叶丛云没有丝毫领悟明了的意思,搂着刘秀肩膀走了几步,爽朗道:“兄长无需多想。男女之事天地之理,你情我愿,再说咱们就去喝喝酒看看景,我知道兄长是读书人,讲究礼法。可我也读书呀,这法理不外乎人情,秦淮河上不少文人雅士,你我只是凑个热闹,兄长放心有小妹在绝对没问题。”
叶丛云拍着胸脯保证,这话说的好像刘秀不通人事,扭捏的大姑,活脱脱江湖黑道大哥,教新收的小弟要做坏事的节奏。
话已至此,刘秀已是哑口无言,与叶丛云相处时间久了,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叶丛云风华正茂,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右丞相,姐姐是当朝贵妃,如此身份背景至今没定下一门亲事。
别人娶的是娇滴滴的娘子,不是披着女人皮的江湖豪客。
“要不咱们还算了,万一遇见熟人难免惹人非议。”刘秀不死心,还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叶丛云一脸无所谓:“无妨,无妨。本公子英俊潇洒,去勾栏之地找几个姑娘值得小题大做吗?”
不等刘秀再说话,叶丛云早不耐烦了一把拉起他,直奔向烟花红馆,淮河缠柔的粉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