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慈再次咳起来,咳得满手见红。
她顾不了那么多,狠命撑住身体爬行,站在前面的几个兄姐本能地让出了一条道,唐念慈从林立的双腿间爬过,眼冒金星。
“哼哼……想不到还有人对掌门之位如此热心。”
不知是谁阴惨惨地说了一句,唐念慈一望,说话之人正抚摩着那只奇大无比的跳蚤。
花新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唐念慈径直朝巨鼎而去,急的面红耳赤,不住拿眼睛望自己母亲身上望。
宫装妇人也是脸色惨白,暗暗捏紧拳头,向前走了几步,正要说话,忽见唐念慈在离巨鼎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住,就着咳在手掌里的血,挥手一扬,鲜血当空洒下,巨鼎淋下一条血线,有几滴却从洞眼中落了下去。
她知道,花新月才是往蛊所选的继承人,但却让更小也极其卑微的花月摇去承受了万蛊嗜髓,自己随母逃到蓬莱州,一年后参加蓬莱十年一度的新人选拔,成功成为蓬莱内室弟子。
她并非真的花月摇,也不想作为谁的代替去修炼。如果重来一世,以平凡的身份重新开始,或许更加不错。
像是用尽力气,唐念慈终于软软趴下。
老天终于开眼,真的听到了她曾经的心愿。哪怕世界不同,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不仅香清上人,花新月母女亦死死盯住蛊鼎,宫装妇人指尖入掌,银牙咬碎,只盼望蛊鼎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