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岸华珺又是愤恨,又是痛苦地指着背过身去的花月摇,说不出话来。
“华珺,你退下。”一道威严的声音自上而下。
岸华珺见识丹阳真人,神色黯然的随众位师兄弟退守一边。
“小道友何必言语不忿,蓬莱自建立以来万年,自然包容天下。今日既是误会,解开便是。月儿、叶儿,你们安排新入弟子入门,且安排送些治伤回血的药下去。”丹阳真人吩咐道。
“是,师傅。”纤纤月和无多叶揖手领命。
纤纤月抬头,正对上一对眸子,宛如满月,清冷淡然,里面无嗔无喜,无惊无怒,无伤无悲,有的只如冷泉一般的清醒和清辉一般的泠然。
对方脑后一个丸子头,横插一截枯木以作发簪,嘴唇剥削似弯刀,眉眼上翘似勾月。一身粗布衣,圆润的耳垂干干净净。
花月摇盯住那对黑色晶莹的眸子,眸眼似乎是盛酒的容器,盛着一碗清酿。里面有狐疑,有探究,有思索,有不解,有揣摩。
她周身精巧的配饰颇多,桃花玛瑙头簪、白玉青纹手镯、白皙小指上一尾银子打就的戒指,脖子上压了一圈细碎蓝色灵石做的项链。
纤纤月,你只一句话,就让别人成了众矢之的。
可是或许你不知道,衣料有质地,人亦有质地,我是你撕不烂的顽石。
花月摇别过眼睛,随着其余人去了安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