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皇拿过仰头吃掉,苦得吐舌,吃罢,伸手到花月摇面前,哈巴狗似的:“妹妹。”
花月摇不解:“这是特效药,一颗足矣。”
娇皇摇摇头:“我可不是要解药。我曾翻越门派修真偏解,里面曾说蛊修有一味蛊,叫做连枝蛊,两人同吃,一人所受的伤,会转移到另一人身上,自己并不会有丝毫不妥,所以,妹妹,快给我吃了吧,我愿意为妹妹挡下这世间可能有的所有痛苦。”
此时,花月摇亦睁大眼,片刻后:“怕是你余毒未清,脑子不好使。”
谁是娇皇索性在地上席地而坐,双腿盘起来,像是要练功似的,双手抱胸,嘟起嘴巴:“若妹妹不给我这连枝蛊,我就一直坐在这,哪儿也不去了。一日提三百次,你就是睡了我也会在一边念叨的。”
花月摇颇为无奈地摇头:“我没有这味蛊。”
“啊,是了。”娇皇十分失望,“这连枝蛊材料十分难找,连枝树百年前已经绝种了,唉……”娇皇深深地叹了口气,忽又下定决心,“即使没有这连枝蛊,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妹妹的,日后你就放心好了。”
花月摇只当是自己救了他而一时激愤,并未在意,只说:“方才来时我看了看,这里地处偏僻,不在蓬莱五丘的任何一丘,因此我们并未被纳入蓬莱内室或者外室弟子,而是偏置一旁,那送药的弟子,也并没有人告诉我之后应做些什么。我见这里颇为荒凉,应是准备让我们自生自灭,或者……监视起来。”没有意外,再过百年,正魔大战便会正式打响,此时已是风声鹤唳,众草皆兵。
娇皇耸了耸肩,惊恐地往后看了看:“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
花月摇躺平了身子,一挥手,两扇竹床将月光挡在外面,屋内顿时一片昏黑,只有从四壁的缝隙透出些许光亮。
花月摇道:“监视又如何,不监视又如何,回去睡了罢。”
竹床上,娇皇平躺着,左右睡不着。
连日来的风餐露宿,他每日与仙女妹妹同吃同睡,今日却又不相同。从今以后,二人都要在这间倾斜的竹屋内居住了,或许会是几年,或许会是几十年。
想到这一点,娇皇兴奋得浑身震颤。
他将薄被拉了拉,盖住自己飞扬的嘴唇,对着床罅透过的月光,静静地许愿:愿自己与仙女妹妹能够在此长相厮守,以后若是遇到任何苦难,都让自己承受,决不让仙女妹妹受伤半分。
啊……长相厮守?
娇皇将被子拉来,遮住了绯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