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她背靠着架子,身体柔软地贴合着架子下滑。脚一落地,她移出一只眼,只见两驾并立的宝架后的环道附近,两个侍者呆呆地站立着,换着脚,小声地聊着天。
一个闪身,花月摇躲藏到另一展架子后面,竖身而立。
几个闪身后,已来到最后一架宝架后,旁边就是屏风,屏风后立着个皂衣侍者,面朝着自己这个方向,一动不动,神色肃然。
花月摇闭上眼,在心里默数着。
她在等。
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几个数后,一个侍者忽然环道下方张望了片刻,喜道:“环儿上来了,该是叫我们下去吃饭。玉墨,走了。”
环道上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站在屏风后的人嗯了一声,折身向入口处走去。
他的身形刚一动,花月摇蓦地睁眼,双手上升,身体腾空到宝架顶端。脚刚一触及架子,花月摇心中心中便是一惊。
许是宝架也有许多年岁,架身老朽,脚架早已断裂,饶是花月摇小心到万分,也发出嘎吱一声。
穿皂色衣衫的侍者本已走到房屋中间,忽然驻脚,又犹豫地向前走了两小步,然后回头,仔细凝视了最后那一展宝架。
慢慢的,他目光中露出疑惑,然后走近,蹲下去,伸手摸了摸架子底。
“玉墨,你还在干什么?”另外两个侍者转过身,不耐烦地催促他。
皂衣侍者直起身子,向环道步去。花月摇看着他漆黑的头顶,在自己下方移过。
房梁是放射型的,花月摇趴在房梁上,一点点收紧手脚,没有片刻耽误,带动全身肌肉,一点点向房梁中心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