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月如遭五雷轰顶,她不可置信,将眼睛定在花月摇的眼睛上,那双眼睛眸子是暗紫的,但眼神冷淡,里面尽是嘲讽和冷淡。
这双眼睛她认得。
五年前,香清殿,同样是这双眼睛,用看敌人的方式去打量她。
纤纤月张了张口,手如遭电击似的缩回去,脸颊惨白,笑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姐姐,你是说,”花月摇腹内越来越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滑落到衣襟内,炼化为金丹的冰蛛焦灼地在翻动,疼得她五内俱焚,与之相反的,花月摇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没人能熬过万蛊嗜髓是吗,我也绝没有可能熬得过万蛊嗜髓是吗。姐姐今日乘鹤而来,是来鉴赏我从坊市买的新奇玩意……”
花月摇一把抓过纤纤月的玉手,加重语气:“还是其他呢?”
纤纤月瞪大眼睛,死命地盯着花月摇的脸蛋。
五年前,这是张完全不同的脸,瘦小,青黄,眼神懦弱无辜。
香清上人将她和她的凡人母亲扔在香清殿最偏僻的一隅,让她们在那里自生自灭,受尽香清奴羞辱。
凡人母亲老死后,她也被家奴打断腿,要不是为了躲过万蛊嗜髓,她纤纤月从没正眼瞧过她!
如今,这双眼睛神色淡漠、嚣张、嘲弄、自信。雪白的脸蛋仍是那么瘦,下巴刀刻一般,实在叫人生厌。
花月摇盯着纤纤月惨白的脸:“姐姐在蓬莱称为月仙子,若蓬莱知道您是蛊修传人,有我这样的妹妹,恐怕是不太好吧,。”
纤纤月退后一步,心内又惊又疑又是暗恨。刹那间心内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个念头合起来,都只有一个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