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不明白的了，比如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比如他到底姓什么，比如他为什么还没死……都不用追究的太清楚。

他本是一具有生命的行尸走肉，也是个会报复的心狠手毒的恶人。没必要和任何人有牵扯。

雨下了一整夜。

莫晓黎彻夜未归，室友们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顾曼视若无睹。

她应该知道莫晓黎去哪里，孟航被阴，身中迷药，就算醒来后身体中可能还会有需要，莫晓黎应该是被叫陪他去了。

顾曼昨晚睡前吃了感冒的药，早上起床又咽了几颗，如她所料，这身子果然脆弱，现在还是头有点昏沉。

用凉水洗过脸，温热的脸被突如其来的冰凉一刺激，刹那清醒了几分。

顾曼去过食堂，又去的超市。用具货架摆着琳琅满目的保温杯，顾曼挑了一个，想了想，又拿了一个。

圆润的雨滴顺着叶尖缓缓滑下，水泥地上坑坑洼洼攒着积水，空中夹杂着雨后的湿润与清新的气息，几栋教学楼笼罩在氤氲的雾气中，到处微凉。

早读永远是枯燥乏味的，下节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程霞在最后早读课十分钟上来写预备课程，发现没粉笔了，眼睛扫视一圈发现神游的顾曼，叫班长去办公室拿的念头放下，沉着声把顾曼喊起来。

“顾曼！自己家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能和别人比吗？你来学校是让你耗费时间坐吃等死吗？学习不学，又不合群，同学们那么热情善良你都融入不进去将来怎么面对残酷无情的社会？我看你都快自闭了！”

顾曼低眉顺目的听训，不做任何反驳。

所有力量像都打到了棉花上，没用。

程霞按着突突的太阳穴，“跟你讲话呢都左耳听又耳出的连个回应都没有，真是不知礼貌。好了，别浪费大家时间了，你现在去隔壁借两根粉笔来我就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