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血花蔓延开来。

莫晓黎掩面，咬着牙不知如何是好。

班级乱成一团，在认知到莫晓黎这是流产后，班上更刺激了。

他们的反应很可笑，有惶恐的，有害怕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有说顾曼是杀人凶手的，但就是没有人打120。

最后还是顾曼拿出手机打的电话。

救护车把莫晓黎接走后，警车随后就到，不知是谁报的警。

没人想救莫晓黎，却有人想看她倒霉。此刻世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顾曼看的是通透的很。

这个动静已然惊动老师和校长，和学校的学生，他们纷纷趴在阳台上，看着莫晓黎满身是血的被带到救护车，看到顾曼坐上了警车。

议论声如光速弥漫开来。

这天，许渡正巧被罚站在教室外，他成了第一目击者。

眉微微拧起，他转身不知所踪。

后面听到警笛声出来的同学，早就看不到许渡的影子。

大家议论的话真是千姿百态。

张奕听到隔壁班的同学说，莫晓黎是被顾曼打的，他捂住自己还有点发紫的眼圈，口中喃喃“她下手竟然这么狠。”

逃课的马上要毕业的高三学子在天台上上抽着烟，看着教学楼蚂蚁一般的人头，嗤笑了一声“贵校真乱。”

他身后的人在阳光下舒适的伸了个懒腰“还好我们马上就解放了，某人也是。”

许渡跑到宿舍，从柜子最深处拿出那个从来没用过的新手机，插上充电器，开机后拨打了通讯录唯一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无视掉对方的殷切，许渡冷淡的下令“给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