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顾曼忽然出声“小可怜，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前世今生吗？”

没人接话。顾曼朝人看去，男生正非常无语嫌弃的看自己。

顾曼回头，继续赏夜“我信。”

“不要放弃治疗。”

男生丢下一句貌似宽慰的话，转身要走。

顾曼百般聊赖的继续开口“咱们也是算相识一场，你告诉我，你想过死吗？”

许渡顿住脚步“没有。”

顾曼语里透出若有若无的茫然“我也不想，可又活不下去。”

许渡终于给了顾曼一个正眼“你和我说这些，不觉的交浅言深了吗？”

顾曼没说话，半响像泄了气似得双手抱膝坐在了地上。

女生的头发如如泼墨，与黑夜混为一体。

她没有掩饰，深入骨髓的茫然若失感在暗里蔓延，渲染了周围。

许渡却微微皱起眉“你烦什么？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烦的。”

顾曼忽的松了眉宇。是呀，她烦躁个什么劲？

因为有期待，有妄想，有七情六欲，才会有喜怒悲欢？

不怒，不乐，无欲无求，她…做不到。

虽然被背叛，但她也曾感觉到被爱，也曾见过温暖，她体验过，她忘不掉。

而许渡呢，他只有这一世，他的经历所成性格。

不卑不亢毫无生机，真正放弃世界的是他吧？

顾曼抬头展颜一笑“你是神仙吧？还是圣人？”

圣人显有犯错，因为无心。

“普通人。”许渡淡淡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