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地又要去踹公公,却被律诗拉住,雾气化作眼泪流出来,满腹的委屈都成了珍珠串,看得他心下一紧。
“小诗……”
婆婆忽然抱住了律诗的腿,“小诗你帮我们求求情好不好?让他别杀我们,今后让我们做牛做马都行!看在我们这五年里对你掏心掏肺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律诗忽然惊恐地留下了眼泪,手也拽得更紧了些。
显然,这妇人在说谎。
司熠衍动手都嫌脏,冷喝:“苏柏!”
“是!”
“往死里揍,留一口气让他们自己滚回去。”
他垂眸,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夫妇,“教他们好好做人,如果再让我见他们一次,后果自负!”
“好的司总。”
公婆被保镖往包厢里拽时,司熠衍搂住律诗往外走。
傻子却挣脱了保镖的束缚,猛地凑上来拉住律诗的手腕哆哆嗦嗦地讲:“老婆,回家……”
律诗的手往回缩,抽抽搭搭地哭。
司熠衍听这声老婆膈应得厉害,一脚将傻子踹开,声音更沉:“动手!”
他几乎快按捺不住怒意。
尤其是面前这个口口声声叫老婆的傻子,一想到这五年里她口不能言,还失忆被人染指,他几乎要发狂。
司熠衍带着律诗出了酒吧。
她适才将手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抽出来,惊慌失措地看看他,又看看远处,再回头来用手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司熠衍皱着眉头。
他看不懂她在说什么。
“叫两个懂手语的心理专家到家里,”他烦躁地回头冲保镖喝了一声。
保镖吞吞吐吐地回答,“司总,这恐怕……有点难找吧。”
司煜衍一眼冷厉地瞪过去。
“我知道了司总,那我找一个手语老师一个心理专家,找最厉害的!”保镖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司煜衍回头,把手机递到了律诗手里:“你还记得哪些事情?”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戳了戳屏幕,示意律诗把回答输入到手机里。
律诗攥着衣襟,有些戒备。
司煜衍轻笑:“比起我,你觉得里面那几个人更可靠?行,赶紧滚!”
说着,他要将手机扯回来。
律诗却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摇了摇脑袋,这才往手机屏幕上打字:你说,我是叫律诗吗?
看到文字内容,司煜衍英气的深眉打结。
“他们为什么叫你小诗?”他冷冷地问,还是不太信她完全失忆了。
律诗又敲出几个字:我乘面包车去村子里时,拿钱走的几个哥哥跟他们说我叫小诗的。
“记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
律诗摇头,又问:你很了解我吗?你是我什么人呢?
她偏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倒是深入了解过你,但你这个人,我根本不了解。”
律诗用唇形哦了下。
显然,她不懂他的话外音,懵懂得像个七八岁的小孩。
倏而,又敲下两行字问:我看你不像坏人,我们过去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吧?你能带我去吃饭吗?
朋友二字,刺眼得紧。
司煜衍将手机拽过来,掐住她的脖子:“谁给你的胆量一出现就使唤我的?”
律诗被掐得脖子有些红,却没有丝毫挣扎,反而只是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她如此淡定,反而让司煜衍更加燥郁。
撒开手后,他暴躁地冷喝远处的司机:“滚过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