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以为是陈忠华想要去玉米地看看,便不再多言。
却见陈忠华忽然拐进了村子里面,似乎只是打算抄近路返回泗灵睢县。
但这时意外发生了,只见几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和一大群大婶们正拿着锄头、耙子之类的农具远远的便拦在路上。
陈忠华当然是不敢纵马撞过去,只能远远的便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只见乡民们都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提着农具就跑了过来,一拥而上,直接就把陈忠华这个穿着新四军军服的人给拉下马来。
“你们新四军怎么回事?凭什么抓走我们村的村民?还押去野狗坡想干什么?”
“对啊,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出来,别想从咱们小河集村过去。”
乡亲们一边扯住陈忠华的衣服,一边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似有不给个说法,就要将他五马分尸的样子。
陈忠华被扯来扯去无奈的很,但又不敢对这群愤怒的乡民们动手动脚,只能朝乡民们大声喊话。
“我只是路过此地,不知道情况啊,乡亲们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观念,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乡民们认定是你新四军把人抓了,那就会找你们新四军要人。
虽然乡民们都知道这样揪着一个人,其实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这也是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乡民们人人都想上来揪两把这个新四军,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
这也直接导致陈忠华的话,乡民们根本就没听进去一句,依旧是继续拉扯着,但陈忠华就一个人,根本就不够乡民分的,围在外圈的乡民连手都伸不进去。
所以外圈的乡民们,立即把愤怒的情绪发泄到还端坐在马背上的陈轻身上。
虽然陈轻并没有穿新四军的衣服,但谁让他和陈忠华是一伙的呢?而且两人还同乘一骑,只能无奈被殃及池鱼了。
乡民们三两下就把陈轻拉了下来,然后推进人群里面。赶路用的马匹,也让这群乡民们给顺手牵到一旁。
此时陈轻也遭了秧,尝到了这群愤怒乡民的厉害,僧袍都差点让乡民们给拽走。
正在这时被推来推去的陈轻,忽感觉胯下一疼,竟不知是谁的咸猪手,狠狠的在他蛋上捏了一把。
“嘶!”
这一手猴子偷桃直抓的陈轻倒吸一口凉气,疼的他根本就顾不上许多了,伸手入怀,掏出驳壳枪,直接朝天连放三枪。
“呯呯呯”
三声枪响,让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乡民们在听到枪声后也冷静了下来。
陈轻愤怒的朝周围吼道:“能不能好好说话?扯来扯去能解决问题吗?退后,都退后!”
乡民们此时碍于陈轻手中有枪,且已经拔出示警,才纷纷退后开来,但仗着人多也没有退走,依旧是把他们俩人和一匹马围在中间。
这时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壮着胆子站了出来道:“你们新四军赶紧把我们的人放回来,我们也懒得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