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他的哥哥,他刚才已经听到国瑞和元章吵得不亦乐呼的声音了,他想共产党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东西,把他父亲吓成这样子。
第二天早上玉香早早的起床了,国祥还在床上睡得沉沉的。
昨晚玉香流了一夜的泪,把枕头都打湿了,她想把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套子脱下来洗一下,她知道如果不洗的话,肯定会流下印迹,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来沈家的第一晚是哭了一晚上。
玉香拿下枕头套子,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是这样的,本来说好的是嫁给国瑞,可是进了沈家,来牵她进洞房的却是国祥。她瞄国祥一眼睛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在这个社会,女人的命都这样,这个玉香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想到要去找公婆理论,她现在想到的是赶紧去把堂屋打扫干净,去把早饭弄好,请公婆出来吃早饭。
玉香这么想着,拿着枕头套儿,打开房门,走过一段幽暗的通往客厅的走廊,刚到客厅,就看见了正站在后院的竹林里锻炼的国瑞。
国瑞背对着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挺拔的身体,站在那棵正吐露芳香的桂树旁边,做着屈体弯腰、引体向上的动作,这些在玉香的眼里,无疑是漂亮的新奇的,她手里捧着枕套,痴痴的看着,虽然离国瑞这么的近,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却已经有千山万水的距离了。
她现在是国瑞的弟媳了,她这个时候,应该叫国瑞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