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随着一声响,被粗暴的打开,那娇小的门栓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上在无助的哭泣。果然,不管什么年代,锁都是针对君子的,对于蛮横的人和小偷,那仅仅只有个象征意义。
徐盛被这声巨响吓得夹起的面条差点戳到了鼻孔里,连吃个饭都被吓到,看来自己真的得去烧香拜佛去霉运了。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俺大牛找你好久了。原来是躲在这疙瘩里偷吃,你很行啊。”不是冤家不聚头,长安这么大,怎么又碰到这不良大叔呢。简直了。
“额,额,额,程大叔好。”徐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干巴巴的回应到。
“来,让某给你尝尝,看你的手艺进步了没。”话音还没落,徐盛手中一大碗面条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程知节手中。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徐盛左边,长凳发出了咯吱声,显然是不堪重负。
“我……我……”对于不良大叔的行为,徐盛想死的心都有,好不容易弄出的面条又到了黑汉手里。打吧,打不过,讲理吧,比自己还不讲理。忽悠吧,比猴还精。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啊。
再看看徐三那已经呼噜一半的面,看来也指望不上了。徐盛此刻的心是凉凉的。
“我什么我,某家是看的起你才替你试手艺。那锅里不是还有吗,再去弄一碗啊,就吃一碗面而已,这么小气!”程知节感觉这碗面简直太好吃了,虽然有股子辛辣,刚开始还有点适应不了,可是越吃越香,越吃越好吃。大口吞咽,口齿清晰的说到。
徐盛默默的看向了一边放着的炒锅,拿起个空碗。看着清汤寡水里飘着的几根残面,心里是凄凉的,好吧,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一边小心的装面,一边心里悄悄的诅咒着某无良大叔。
等徐盛回到饭桌上,三个菜只剩下光溜溜的三个盘子了。看着几乎不用洗的盘子,徐盛内心是崩溃的,这才1分钟多点吧,三大盘菜就没了?两个人是猪吗?猪还没这么能吃啊。关键是排骨的骨头都不见了,太奇葩了。难道这个时代的人的胃都是变异的?骨头都能消化?
“小子,手艺不错,有进步,就是分量少了点,小家子气,像个娘们。”程知节意犹未尽的摸着肚皮,一边呼呲着辣椒的余辣,一边说道:“原来你住在这里,长安没住宅吗?我不是让你有空了去程府找我吗,是不是忘了?”
“我是外地来的,怎么可能在长安有住宅。我又不是土豪。这不一直没空吗?所以没去程叔府上。”徐盛一边心里默默吐槽,打死不承认自己一点不想见这个不良大叔。
“哦,也是,要俺老程给你想想办法弄个住宅不?要不借你点钱?你也不用还了,俺老程对小子你感觉不错,就给你个机会,给俺老程做一年饭抵债咋样?”程知节转念一想,也是,这主仆二人初来乍到,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这土豪是啥玩意?你想要土地?那城里街坊可不好办啊,想要大块土地只能去城外了。”
“土地好啊,想当年老爷也是潭州颇有名望的地主,可惜战乱,家业破败了!”徐三有着传统中国人对土地的执念,想着有贵人帮助恢复家业,以后就算是死了,见了老爷也有个交代了。
“额……借钱可以,做一年饭就免了。借了的钱我会很快还你!”徐盛想起程知节那饭桶一般的食量,还做一年饭,那不得累死。何况自己还得找晶体赚钱呢,哪来时间给这个饭桶做饭。至于自己把家安在哪,似乎城外也不错,安静,空气清鲜,只要离长安不远,尤其是离某位不良大叔可以远点。
“好吧,你小子不上道,多少人求着给俺老程做饭俺老程还看不上呢。想借多少?到时候还不上,你可以别耍赖啊,老老实实给俺老程做饭。”程咬金是真的吃徐盛的饭菜上瘾了,对于以前觉的还好的饭食现在是如同嚼蜡。就自己府上那个厨子,还说自己是前朝御厨。简直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啊。
“好,一言为定,一年为期。那麻烦程叔告诉小子,城外靠近长安的地价是个什么样?”徐盛三两口扒拉掉碗里几根不多的残面,喝了口汤草草结束这次虎头蛇尾的不愉快午餐。
“那俺老程就信你小子一次,长安周边的地啊,良田的话比较贵,而且还很少有出售的。不过下等田,旱地,荒地就便宜。不过你们才主仆二人,你小子这个体格也不是做农活的料,那有的百十亩地也就够了。这倒是简单了许多。”摸着那钢针一般的胡须,程知节也认真的分析着。他倒不怕徐盛不遵守承诺,在这个信义至上的年代,承诺还是很有约束力的。
“够了,够了,俺徐三多了也操弄不过来。”一想到又可以拥有自己家的田地,徐三的内心火热了起来。
“好吧,那程叔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其实他们误解了徐盛,原本徐盛只是想弄个宅基地的,不过看在徐三那对土地的喜欢也就顺其自然了。毕竟地盘大谁也不嫌弃是不。
“那走吧!刚好我下午不当值,马车就在客栈外面。”话音还没落,徐盛就脱离了地心吸引力,然后被某个不良大叔当成了某种棍状物夹在了腋下。一股子汗臭味差点把徐盛熏晕过去,此生,生无可恋啊。珍爱生命,远离不良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