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散开,一端落在仓廉的脚下,另一端直撞到供奉着先祖灵牌的桌角才停下,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漆黑一片。
“哥,这会不会是假的啊?”
这并不能怪雪霰,一整幅卷轴,从里到外,全都是黑的,这种东西如果都能被称作是宝物的话,那随便一颗煤球也能被供奉在此了。
仓廉皱着眉头,绕着摊开的卷轴走了几圈,可他无论怎么看,也没办法看出什么名堂出来。
“难道是要用魔力才能激活?”
雪霰看了看哥哥,她还没有完成魔力启蒙,所以对于魔力这种东西本能地有着一种憧憬。
“你想看看哥是怎么激活它的吗?”
“嗯!”雪霰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她连忙点头。
“哼,那就让你好好看看,哥这个天才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的!”说着,他熟练地调动起仅有一星水平的魔力,操控着卷轴缓缓升空。
“哇!哥你好厉害!”
雪霰拍着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仓廉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手舞足蹈地控制着卷轴,在先祖祠堂里来回飞掠着,这种对于祖先大不敬的举动,要是放在平常,他可是一丁点都不敢做的。
可现在,家里人都随着家主,也就是他和雪霰的大伯仓廪去参加某个远方亲戚的婚礼,仓廉自然就解放了压抑已久的个性。
“倏”地一声,卷轴被他伸手一招,来到了他的面前。
仓廉小小的身体被漆黑的卷轴环绕着,作出各种古怪的手势,不过这些手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甚至连魔力都没办法调用。
只是他平常在电视里看来的。
于是十分钟以后。
“怎么还不管用?这时候超天魔王应该出来问我要不要出卖自己灵魂才对啊?”
“哥,你的手势好像不太对。”雪霰同样知道那些手势,因为她也是那个“超天魔王”的崇拜者。
仓廉站在一旁,认真地学起妹妹雪霰的手势。
“这样,这样,再这样,最后......”
一连十几个动作,看起来十分复杂,好在仓廉本身有不俗的底子,所以学起来也很快。
“这样,这样,再......咝!”
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后就是供奉灵牌的桌子,没轻没重地甩动着双手,最终没有任何意外地磕在了上面。
“哥你没事吧!”
雪霰上前捂住仓廉的手,轻轻为他揉搓着。
“没事!”仓廉把手一抽,逞强似地甩了甩。
叮!
如同轻薄的玻璃器皿被敲击时发出的响声,回荡在先祖祠堂里。
空气中,荡起一圈圈水波纹一样的涟漪,而这涟漪的中心,就是仓廉面前那幅悬浮着的,黑色卷轴。
准确来说,是卷轴上的那滴鲜血。
与此同时,仓廉已经忘记去关注自己手上被木刺扎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