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赌来赌去的?”顾越把自己的披风在衣架上挂好,然后拿过闻人越随手扔在床头桌案上的披风也一起挂好。
“就随便玩玩嘛。”闻人越偏头去看顾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想法吗?我每天都有种被你看破了的感觉。”顾越耸耸肩,“那赌注呢?”
“赌注的话……暂时我还没想到,我现在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期望得到的我也没办法给你。”在顾越整理他的衣物的时候,闻人越注意到他左手拇指上戴的紫玉指环,“要么……谁输了就无条件为对方做一件事。”
察觉到顾越怀疑的眼神,闻人越笑了笑:“放心,不会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对方力所能及的就行。”
“好吧,赌就赌。”顾越轻哼了声,“我赌我们在上战场之前,一定能见到闻人亦。”
闻人越的目光闪了闪:“我本来也这么想的……那既然你已经这么赌了,那我只好赌我们在上战场之前见不到闻人亦。”
“难得见你这么大度。”顾越嘲讽道。
“好嘛,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不仅是我们想探他们口风,闻人亦那边的人也在想尽法子试探我们呢。”闻人越在翻到的书页折了个小角,然后合上放到枕头底下,“闻人亦是敌是友,连我都开始不确定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本以为你已经有周全的计划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我也就比你多知道那么一点点。”闻人越说着,还拿手比了比。离开立京后,他在顾越面前好像就没了原来那种深不可测的样子。
“那我算是上了贼船咯?”顾越说着,从闻人越枕头底下抽出那本地方史志,“你把书藏枕头底下干嘛?我也要看的。”
“这一晚上的我也记不住什么,把它放枕头底下不知道晚上做梦的时候能不能梦见。”闻人越没正经地说道,“你不是和夏夏约好了明早要练武吗?赶紧洗洗睡了,看什么书。”
顾越觉得自己仿佛被偷窥了似的,感到浑身难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闻人越从顾越手中抢回书一把又塞回枕头底下,然后不管不顾地盖被子躺下,好让顾越没有把书再拿回去的机会:“哈?我下楼看星星的时候不巧听到的。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去洗漱,别耽误我睡觉。还有记得啊,明天早上动静轻一点,要是把我吵醒了我一定治你的罪。”
被晾在一旁的男人没好气地看了眼床上的人,简单洗漱后熄了蜡烛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和闻人越斗嘴,都忘了问他晚上的宴席上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踢他一脚。顾越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闻人越浅浅的鼾声,想到他也是个金贵的人,这么一路奔波肯定早就困得不行了,就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