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三抬头望着大厅上面说话的人,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正面认认真真的观察李县令。
李县令身穿大宋官服,头戴官帽,方正的坐在椅子上,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上已经看不出锐气了,满是老态之色,身子也稍微佝偻了起来。
“回大人,属下不知”,余小三和韩二同时回答道李县令刚刚的问话。
“哼,大人问话,岂能敷衍了事”,一旁的叶捕头厉声喝道。
“叶捕头,莫生气,事情真相还未出来,他们还是你的手下,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弟兄呢”,李县令倒是摆了摆手,劝说道。
叶捕头听县令都这么说了,又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其实这也不怪叶捕头会生气,要不是除夕夜他俩的看守失职,导致赵二虎的消失,他们也不要大年初一受罪,到处去搜捕。
“今天让你们过来,就是问问你们关于赵二虎的事的,你俩可要如实回答”。
“是,大人”。
“赵二虎可是你俩中的谁放走的”。李县令话锋一转,直戳要害。
“大…大人,不是属下放走的,属下上次已经说过,那晚属下肚子不舒服,连上了几次茅房,最后八点多回宿舍睡觉了,宿舍的其他人的可以证明”,面对县令的质问,韩二有些磕磕绊绊的回答。
这点县令早已经询问过其他人,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那你呢,余小三”,听完韩二的回答,李县令又问向了余小三。
面对县令的质问,余小三心中正在快速的思索着如何回答。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说,嫌疑最大的就是他自己了。当晚只有他一个人在值班,而且钥匙也在他那里,况且韩二当时是回宿舍睡觉了,犯人们也都昏睡过去,没人听见动静,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人,属下当时因思乡心切,听着窗外的爆竹声,触景生情,所以多喝了两杯,昏睡到早上,还是赵广叫醒属下的。”余小三稍微思量,还是婉转的把实况说道。
“哦,这么说,不是你俩放走的”,李县令抚摸了胡子说道。
“是的,大人”,余小三和韩二一同回答道。
“其实,今天把你们叫到这后厅来而不是上公堂,昨晚也没有严刑逼供你们,就是念在你们是自己人的份子上。如果你们现在谁交代了,我会从宽处理,不然休怪本大人无情”,李县令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变了,让人感到一丝温柔的抹杀感。
李县令也是没办法,自己明年都辞官养老了,可不能晚节不保,只能私下解决这事,所以才给了韩二和余小三这次当面好好说话的机会。
“大人,真不是我啊,昨晚宿舍的那几个人都能证明我在宿舍的”,韩二也感受到了李县令语气的变化,吓得连忙跪下解释道。
余小三一看韩二都跪下了,心想要不要也学韩二一样跪下解释,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哪能说说跪就跪的,自己可没有下跪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