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阳也顺着别人的视线看向让全场瞩目的两位“大儒”。
两位都是年逾六十,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了,两人中其中一人穿戴整齐,正坐在太师椅上。另一人却披头散发,斜躺在椅子上,好似没有睡醒一般。
那位大儒先开口了。
“首句中以诗仙的官职为称呼,虽让人耳目一新但觉得有些势力。但第二句却点名了诗仙的真性情,众所周知‘供奉’说是官职,实则为赐金放还,但这依旧不能阻拦诗仙纵情山水。”
“这让首句中的供奉显得巧妙绝伦。”
“颔联颈联由景而发,感叹此楼因为诗仙显现而将名传千古。尾联则感叹诗仙的伟大,古往今来,或许再难找到第二个诗仙了!”
“此诗不枉为一个上上佳作!”
听到林渊先生的溢美之词,周博友赶紧躬身感谢。
“先生廖赞,先生廖赞,只是学生拙作,能入先生法眼,学生就满足了,当不得佳作,当不得佳作。”
“哼!刀刻斧凿之物”不过旁边的鹿鸣居士却冷哼一声。
这首诗的确是佳作,可琢磨之感一眼就能看出,但临渊先生却对此只字不提,只说诗中的亮点。
周博友听到这声冷哼和点评他也不生气,鹿鸣居士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他与临渊先生同为大儒,但临渊先生的人缘不知道比他好到哪去了,原因就是鹿鸣居士直言不讳的性格容易得罪人。
反正周博友也没打算拜在鹿鸣先生门下,能入临渊先生法眼他已经很高兴了。
哪怕有了周博友珠玉在前,献诗赋词的人依旧不少,这种有大儒亲自点评机会可不多。
可怕的是还有不少人专门让鹿鸣居士鉴赏,他虽然冷言相对,但这种“冷言”往往一语中的,能让众位书生很快了解到自己诗词中的不足之处。
由此可见陆文海的高明,两个大儒请的恰到好处。
不过这一切与赵构和李歌阳无关,他俩依旧在聊自己的,仿佛根本不是来参加鉴赏会一样。赵构连陪他前来的严大家都给忘了……
赵构本想简单聊两句就回去找严大家来着,毕竟相比和一个男人聊天,他还是想听严大家的的柔音软语。
可赵构和李歌阳聊着聊着被吸引力,当然不是因为李歌阳说的段子……
而是因为李歌阳习惯性的站在现代人的角度上看待问题,所以赵构往往能听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
“你刚刚说的那个白蛇故事真是感人至深啊,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李歌阳防止无聊就把白蛇传给赵构大致讲了一下。
“这是观音大士下的套而已。”宋代人还不算太尊崇佛道,所以李歌阳说这话并不担心。
“啊?”
赵构有些惊讶,虽然他信道,但不是不知道观音大士在佛教里和民间的影响力,李歌阳怎么敢这样说观音大士呢?
“法海把白素贞压在塔下后,他会怎样?”
李歌阳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先是问了赵构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怎么样?他不还是金山寺的主持吗?还能怎么样?”
“为了救回夫君水漫金山很感人,可白素贞却伤害了金山周围无辜的人和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啊!”
“那又如何?”
“法海最后将白素贞压下雷峰塔镇压千年,这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在替天行道惩罚白素贞对吧?”
“是啊,没错。”
“本就是得道高僧又镇压作乱妖怪,那功德多大自然不用说了吧?下辈子转生成为罗汉都不是不可能。”
“这……”
赵构听着是没错,但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和观音大士……有关系吗?”
赵构放弃了找寻不对劲的地方,问了这个问题的关键,白素贞和许仙的爱情与观音大士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