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雷斯似乎是比较满意,至少比在泽比斯的演武场打的开心些。弥迪认真的进攻着。渐渐的,他发现,正如凯瑟琳与王子所说。自己真的很难伤到这位潇洒的国王。于是更加的放开了手脚,配合着魔鬼藤攻防一体的优势,渐渐显露出自己的实力。
在一旁观战的阿巴达姆自然是喜不自胜,在一旁高声的叫好。
弥迪始终不太明白,凯瑟琳最后对自己说的那件事。
魔鬼藤的名字?他心中隐约间触碰到了什么。
索多玛之夜?
院中的二人渐渐的进入了状态,加雷斯自然是越打越开心,看到对方的实力慢慢增强,心里也是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慰。身为国王,他却更希望自己是个战士,永远不用头疼那些令人心烦的政务。好在这一切都有他聪明的侄子与美丽的王后来处理。
加雷斯怀念战场,怀念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生命只能在战斗中才拥有真正的意义。他鄙视那些醉生梦死的贵族,他们一辈子都没有面对过强大的敌人,没有体验过冰冷的剑刃在身边飞舞。钢与骨的摩擦声,血的气息,残破的肢体,这才是男人的赞歌,战神加雷斯,本就是为了战斗而生。
蛮人?亦或是海民。对他来说东不重要,他手中的炽天使渴望战斗。
凯瑟琳看着场中兴奋的国王,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个英俊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情人。他单纯,简单,像野兽一样,享受着纯粹的暴力与性爱。
“没有人想在战场上面对他,当他拔出炽天使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凯瑟琳看着场中的情人。对王子,又像是对自己诉说着。“你会站在他的背后感受安宁,也会为他面前的敌人赶到悲哀。”
“真希望有一天能在真正的战场上看到叔父的英姿。”王子的眼中充满了崇敬。
凯瑟琳的眼中略过意思悲伤,她轻声的说:“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远了……”
声音缥缈微弱,最后的几个词句轻不可闻。
“那可太好了……”王子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他随口应道。
此时,弥迪的脑中开始有些混乱起来,索多玛的黑夜,魔法阵,冰龙……
模糊的记忆渐渐的重现……
对,是魔法阵挡住了去路。
魔鬼藤瞬间缠上了他的左手,露出三根尖刺。
这种感觉?
我想起来了,我说过。要给你起个名字才好……
那不是魔神吗?当时到底是谁?
对面是个蛮人……两个……巨大的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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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把手放在唇边:“亲爱的还记得那个叫扎克的蛮人吗?”
“就是跟加赫里斯对剑的那个?手下败将!”
“还记得他是怎么用剑的吗?亲爱的,展示一下。”
“这也太低级了。”加雷斯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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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攻击的方式,太熟悉了,魔鬼藤缠上蛮人的脖颈,恣意吸食者蛮人的血肉。
名字?我当时起了什么名字?
弥迪的指尖开始出现丝丝的黑气。
这变化怎么可能瞒过身经百战的加雷斯。他眉头微微皱起,这是什么东西?他能感觉到弥迪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增强,而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冰龙划过长空,寒冷,还有战斗的快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着自己。
弥迪的黑气上开始泛起细小的电弧,几何图形诡异的浮现其间。
魔剑士?加雷斯想起高塔中的魔剑士,这种电弧是冬堡的法师们的把戏。
铛铛两声脆响,加雷斯能感觉出,手中的钢剑已经开始出现了豁口。他表情有些凝重,指尖现出一丝白光,在的钢剑上划过,顿时剑刃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华,天使之光。
弥迪此刻已经完全凭借着本能去打斗,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纱纸,他甚至能看到对面的光,那个名字就在嘴边,随时都能够脱口而出。
是什么?这白色的盾牌叫什么?那夜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就差一点,一点点……
他叫……白?
魔鬼藤的尖刺倏的刺向加雷斯,快的犹如鬼魅,国王手腕一抖,把钢剑立在面前,三根尖刺绕上了剑刃。
白牙!
光华闪烁,钢剑寸寸碎裂。山脉之心的剑刃上浮现出几朵冰花,向着加雷斯的小腹横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