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动了一下嘴角的白胡子,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了展览馆的大厅,周围没什么人,目暮晞淡淡开口,“你还想要继续在这里和这些画一起吗”
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让落合馆长抬起了一直半垂着的头。他动了动嘴巴“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目暮晞没有了在小兰他们面前的无害感,身上若有若无浮现出了一种威势感。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答案而已。”
落合馆长浑浊的双目瞪大,半晌后,他悲伤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想啊!我如何不想陪着我的孩子们一起哪怕我需要付出一切”
落合馆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壮的情绪,目暮晞轻笑了一声,微微歪着脑袋,看向望着一幅天使画作的落合馆长,“哪怕是付出你的灵魂吗?”
落合馆长收回眼神,坚定的看着目暮晞,“是的。”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目暮晞眼里浮现出一丝真实的笑意来,“那么,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作为交换,我要你忠诚的信仰。”
落合馆长听到这句话,微微缩了缩瞳孔。
信仰
等落合馆长被叫回到监控室的时候,其他人也已经到了。原来在进一步取证的时候,另一头查看监控的目暮十三等人在监控里看见了真中老板在最初被砍之前,犯人跃起杀死他前,真中老板退到了被钉死时墙壁的桌子边,慌忙地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和放置着的笔,在上面飞快地写着什么,然后表情愤怒地将比扔了出去,接着就被钉死在了墙上。
得知死者留下了死亡讯息的目暮十三等人赶紧来到呈放的尸体旁,在真中老板的微微僵硬了的手中找到了一张被捏的皱巴皱巴的纸条,这张纸正是监控里真中老板临死前拽紧在手里的纸条。
目暮十三带着白手套打开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笔记缭乱的写着“洼田”两个字的模样。
被叫来的几人中,那个之前没有带手套搬画被落合馆长呵斥过的青年男人疑惑又害怕地看向叫了自己名字的毛利小五郎,结巴道:“为,为什么会叫我的名字啊?”
毛利小五郎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丝锐利:“可能是为了避免被防盗摄影机拍到因此故意穿盔甲。可是被害者却发现了犯人,所以”
“不,不是我啊!不是我啊!!”洼田慌忙解释道。
“那你说说看你当时这个时间在哪里做什么吧。”目暮十三往前站了一步,逼近洼田的方向。
“当时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做着馆长叫我做的事啊。”洼田急急朝着落合馆长看去。
落合馆长点点头:“我的确有叫他做事情啊。”
“那么,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看到你的人影了?”目暮十三注意到的是洼田所说的证词并不能有人证能够证明洼田的确没有犯案。
“请,请等,等一下啊!”洼田举着手后退了一小步,额头汗水密布,“我并没有杀死老板的动机啊!我是冤枉的!”
“就算是隐瞒也没有用的,洼田先生。”饭岛谴责地看向洼田,“你偷偷的把这里的美术作品拿出去卖,而老板正在向你要求巨额赔偿的不是吗!”说到后面,跟落合馆长一样喜欢的画的饭岛看洼田的目光已经恨不得将他给撕了。
目暮十三转头看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洼田:“他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这件事跟凶案完全毫无干系啊!”洼田脸色惊恐地辩解道,“杀他的人真的不是我啊!”
目暮十三斜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洼田,沉吟道:“算了。等一会儿我的部下找到犯案的盔甲的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洼田脸色微微一顿,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些许。
落合馆长一语不发地抿了抿唇。
目暮晞斜倚在门栏边,看着柯南趴在地上四处寻找了起来,在发现一件盔甲展品后掉落的一支原子笔时,眼里划过了然。
她看向默不作声待在后面的落合馆长,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她眼底闪过,转身朝着小兰走去。
这样一来就没有问题了。
过了一会儿,搜查的人在洼田的房间里找到了被大布包裹起来的,染血的犯案的盔甲。再加上真中老板手里的字条,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洼田。
柯南脑子里灵光一闪,不对,那并不是真中老板临死前的死前讯息,而是真正的犯人为了让洼田背锅而栽赃嫁祸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