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高低不一,有男有女。
男在左,右在女,男人换成黑色袍子,脚腕是个铁疙瘩。
女人被人换成红色长袍,脚腕上都挂着大型秤砣。
两两对立的跪着,脚边撒了厚厚的一层,是红色颗粒状物体,旁边死着不少的快要腐烂以及腐烂的死老鼠。
最里面的是一个小坟,石头墓碑上写着,邹城。
挨着坟地尸体衣服老旧,落在很泥土,灰尘。只剩下白骨。
而靠近坑口的位置,是张腐烂的脸,虫子在肉里啃吃。
在他对面,还跪着一个闭着眼睛的尸体,发着淡淡的尸体臭味,看上去还是新鲜的。
眼睛被人用小刀挖掉,嘴角的被人用鱼线给勾住,一头还有鱼钩挂在嘴边的肉上。
耳蜗被人插进去一根断裂的钢筋,肩膀被铁钩子勾住,另一头被钉在土墙里。
血是黑褐色的,沾在黑色的袍子上,粘稠状的糊糊。
此人的脚边,被人丢着红豆豆似的老鼠药,铺了厚厚的一层,还有不少被阎安压碎。
灯光照射在此尸体身上,他的脖颈还动了一下。
活的?!
那他压着的是什么?
也是死人?!
阎安只觉得手脚冰凉,粘稠的血液,打湿的后背,沾在衣服上,那种滋味,他不敢去看。
额角流淌着的汗水,滑进眼睛里,嘴里苦涩的咸味。
眼前突然闪出一个黑影。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敢不敢让事情更糟糕一点。
阎安用手电筒再次照射过去。
是个没头的尸体,肢体受人控制的那般,机械式的向前走动,身体特别僵硬。
尸体每一步都是脚尖落地,像是人一样的走路,却没有任何脚步声。
死的,没有头,能走。
阎安见此脚脖子都打颤。
他随手摸了一大把老鼠药塞到口袋里。
坑有两米多深,坑里的空间是有一米五,人在里面只能弯腰驼背的走。
他掉下的地方是个正在挖掘的地方。
还有不少的土。
镰刀是7的结构,阎安拎着镰刀,把刀锋对着地面,一脚踩在坑的壁上,准备借力使力爬出去,没想到,那刀直接在土里划出一条深深的印记。
阎安……这刀,好锋利。
他把刀收回去,伸起手,原地一蹦,手扒住坑口,脚蹬着坑对面的泥巴壁,爬上去。
那户办白事的人家,依旧在高歌送葬。
村子建立在起伏的丘陵地,破屋附近大概三百米,没有什么人居住。
不远处,是粮食仓库,旁边是个杀猪场,
再过去就是向山里。
另一头是那颗拴着狗的歪脖子大树,是村子口。
这片地属于丘陵,破屋在窝里,村口在高处,还亮着灯,即便是在黑暗里,也能隔能一眼看到。
村子是个半圆圈,这个村子里也就20来户人家,很好辨认。
办喜事儿的在村口,办白事儿的在村尾。
阎安快速看了眼周围的建筑,向着村口跑。
他刚从坑里爬上去没跑两步,就发现周围似乎阴冷许多。
那个无头尸体,居然跟在他后面。
阎安心跳突突,他赶快换了个方向拼命的跑,好不容易拉开些距离,发现那个无头尸体,不但跟着他转移了方向,距离反而更近了。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阎安着急的不行,可是没有办法。
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等着被杀吗?
叫人?有可能死的更快。
怎么办!
阎安内心暗暗抓狂。
此刻,他的眼前突然一个黑影闪现,会动,跑的姿势像个活人。
阎安被虐的经验,他拎着镰刀砍过去。
边跑边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