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里,对于师傅交给我的专业知识我很努力的学习,道指手势,口诀咒语,灵符法器等所有书面中包含的,我几乎都背的滚瓜烂熟了。画符那一关,我早早的就过了。可是在运符上,却始终没什么太大的长进。
我曾沮丧很久,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怎么学会了所有书本上的知识却还是一副空架子。别说自己还是鬼魅者呢,就算是普通人,修炼了这么久,修为也应该有些起色了,或许我还不如个普通人呢。为此我经常向师父吐苦水,师傅想了很久,然后恍然大悟般的安慰我说:“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每个人看了指法背了口诀就能学会道术降妖除魔,那要我们还有什么用小二,你要用心去感悟,走点心,你每次练习的时候不能仅仅是结好了指法念俩句口诀就等待奇迹出现啊,你一定要发自内心的意识到你是一个修道士,你是一个鬼魅者,你是一个道术师。你知道为师能传授给你的只有经验和知识,而开悟性质的问题只能靠你自己。等你真正参悟到了,那么你想看见的一切就都会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不要气馁,师傅能选中你,你就不可以让师傅失望。”
师父还说,我的基础已经打的很牢了,就差一道门槛了。迈过这道门槛,我就真正入门了。我问师父怎么迈过这门槛,他却只叫我继续练习。
师父的话确实激励了我,我强耐住愤怒与沮丧去品味参悟师傅的话:走点心,发自内心的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道术师终于在经过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无数次期望的实验中,稍稍有了起色。定魂符能在我聚念的俩指中站立起来了。雷炎符也能显现裂纹了,即便没爆。可这足够让我大喜过望,虽然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但是这说明我是可行的,只要是可行的,那就行。
这一年也正值毕业季,那天,我拒绝了班级同学组织的最后的晚餐,我不喜欢无病呻吟放大痛苦的聚会,人生的悲欢离合长着呢,这才哪到哪。我走出了喧闹的学校,可时间还早,真不知道该去哪。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心里有种失去的伤感又有些对自由的恐惧。这次离开学校,我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再也不会去任何学校了。
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妈妈电话里的话。你做的决定,我们不会去评说对错,因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道理你比我们都懂,但你要清楚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承担。我和你爸是都希望你继续念书的,我们不问你的成绩,只要你说你想念,我们就支持你念,我和你爸还是能负担的起的,你不要考虑钱的问题。
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处偏远的巷子,却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我有些好奇,看到一扇大铁门里一群十七八岁的小混混正在打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中年人蜷在地上,头破血流,嘴里哼哼唧唧道着歉。
这时其中一个混混看见了门外的我,举着一根棍子指着我骂了一句脏话,“滚,再看老子特么连你也打。”
这种事我见的也不少,现在像我这么大的年青人下手根本不知轻重,错手打死人的事多的是。若放在平常我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一来,这几句辱骂我受得了,再就是他们人多我也打不过。可今天,我心情很差,我想这会我可能渴望被人打一顿。
我看着他笑了。“不是大爷我想管,只是那人看起来与你有些相似啊,弄不好是你的亲生老爹,你这样做简直是伤天害理,大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小混混听后一愣,说了一句“卧槽?”
他应该万万想不到我一个学生不仅没有被吓跑,反而还敢出口骂他。
其他的几个混混原本没当回事,现在也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几个人都拎着棍子向我走过了来,那人还叫嚣道:“行啊,小老弟,别跑就行。”
我在大门外嬉皮笑脸道:“我跑你奶奶个爪。”
最前面走过来的一个瘦高的混混,一脚踹开铁门,举起棍子冲着我就要擂下来,却突然停在了半空。
“二子?”瘦高的混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高辉?”我更加不可思议。
此人正是与我一起在乡下长大的儿时玩伴,高辉。
后面的几个混混看到这情况也都停了下来,问了一句:“辉儿,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