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回了耿嘉宥手中的那把大黑伞,那伞柄上还残留有他掌心的温度,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脱手,伞落在了她的脚边,她踩了两脚。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耿嘉宥眉头紧锁。
“够了!够了?没有!当然没有!”她呵呵地笑着,“耿嘉宥!夺走几乎是养育了你八年的大伯的基业令你很有成就感吗?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卑鄙到了下作的进步!他们都说你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呵!呵呵!呵呵呵!你还真就是!我就权当我们家那么多年的饭是喂了狗了!不,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你玷污了狼和狗这两种动物!你忘了,你难道忘了当年不管有多忙都会带你去世界各地看球赛的大伯了吗?你在他躺在病床上生命攸关的时候以这么卑鄙的手段夺去了他的基业!你的良心让……”雷慎晚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能,连场淋漓尽致的骂街都无法完成。
“你……太无耻了!耿嘉宥!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永远!我,我,我,我会诅咒你的!我……我……我诅咒你永失所爱!”
当雷慎晚吼出最后四个字时,风雨声中响起了一记清脆的掌掴声。
若一声惊雷,她被劈倒在地。
他应该是使了大力气的。她的脸火辣辣的疼,雨水灌在脸上还反而舒服一些。
“雷慎晚!你给我滚!滚!滚远一些!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耿嘉宥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就在瞬间分崩离析,寒意顿生,唇角颤抖着,紧握的双拳上血脉清晰的贲张,“这里的安保是谁负责的?通知他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