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确然是不好的，但声音里的担心和紧张却是真实的。

南宫宸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他能够感觉到慕容轻舞对他的关心、紧张和在乎，能够感受到慕容轻舞对他的爱……

爱……

想到这个字眼，南宫宸那颗原本沉寂了好多年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

“慕容轻舞，这是我和南宫宸之间的事情，你若是当我季末然还是你的朋友，就让开。”

看着慕容轻舞一脸担心和紧张地盯着南宫宸，恨不得受伤的是她自己一样，季末然的心不知道为何产生了一种抽痛的感觉，甚至有种想要移开视线的冲动。

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冷意，这是他从未对慕容轻舞说过的语气。

但显然，慕容轻舞的心此刻都放到了南宫宸的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季末然语气和态度的变化。

“不行，今日若是你想杀了南宫宸，除非我死。”

慕容轻舞起身，用一双清澈、灵秀的眼睛直视着季末然，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南宫宸的身前，却不知道这一幕落入了季末然的眼中，是多么刺目的画面。

“季末然，我确实当你是朋友，但是，今日的事情，原本就不关南宫宸的事情，是我慕容轻舞和季无双之间的恩怨。我知道，你是季无双的哥哥，但是季无双她欠了一条人命，这笔账，我必须要为死去的黄鹂讨回来。”

定定地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季末然，慕容轻舞继续道：“今日不管你选择如何去做，我都可以理解。”

“但，我跟季无双之间的恩怨，必须要做个了断。”

话音落下，慕容轻舞便最后深深看了季末然一眼，她等着季末然的选择。

“你说，无双欠了一条人命？”

季末然沉默了好久，才开口有些怀疑地问道。

“对，黄鹂的命。”

慕容轻舞点头，同时脑海之中浮现出昔日黄鹂活泼明媚的笑脸来。

若不是为了救她，黄鹂又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

季末然显然不相信慕容轻舞的话，在他的眼中，无双从来都是天真无邪，单纯善良的，怎么可能会无辜杀了黄鹂？

“你不相信我？”

慕容轻舞的小脸浮现出了一抹冷嘲的神色。

是啊，季末然是季无双的亲生哥哥，自然会袒护季无双，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