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珂依旧淡淡看着沈月月,但这次连汽水都懒得喝了:“在昨天,周六之前,我们上了五天班,天天都有见到,再往前数,上周末两天咱们晚上在公司周六加班,周日开庆祝会,你还需要我再帮你数数这个“好久没见”具体是多长时间吗?”
知道自己说不过,横竖都是死,不如一起堵得慌,沈月月瞄一眼桌上的串和向时珂手里的汽水:“小羊都不见了,你还在撸串呢?关键是你居然不叫我!我都快以为小羊自己跑了是假的了,但是你明明知道我最爱撸串的!也不知道小羊有没有消息了,有没有吃上饭,我这两天都没来得及撸串呢。”
向时珂摸摸鼻头,暗道,谁让你老喂狗粮的?但面上不显,把装着烧烤的盒子递给沈月月:“一连三个吃烧烤不告诉你,你是骗吃骗喝还骗住的地痞流氓吧?我真可怜。”
沈月月也不客气,更不可能因为向时珂这么两句玩笑话臊得慌,淡定而快速的接过盒子,把桃晏按到自己身旁上坐下,帮桃晏打开盒子,塞了一串在桃晏手里:“得了,别装了,你这逍遥自在的模样,哪里像他不见了?刚才还担心得分析,要大晚上出去找他的。”
笑了一下,没有开心或悲伤,纯粹的嘲讽,自嘲:“那你要我怎么表现?是要和当初温言旬要走的时候一样,不成熟的哭着,拉着,四个人难舍难分,问他能不能不走吗?是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满脑子都装着找他这件事,静不下心,还是现在就打电话给我能找到的人,大张旗鼓把明霁整个翻一遍,如果找不到,最好把六城和潮汐雾林也一起找完,直到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止吗?”向时珂停下喝了一口汽水,“我是想把他当做家人,弟弟,宠着,惯着,但是他也是快成年的年纪了,该会自己做出选择,和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按照自己的选择走下去,我没有干涉他的权力,我只想保证他在能独立之前,或者回到他父亲身边之前完好无损的活着,毕竟他不需要我。”
沈月月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桃晏吃得正欢,突然觉得有点馋,爪子往串伸去,但爪子刚要碰到,就被向时珂拍了一下手背。
向时珂的眼神很明显的写着,你挑起的话题,还要想吃着串看戏一样听我讲?做梦!
桃晏瞥了一眼二人,吃得那叫一个香,铲屎官的事他才不管呢,他只管吃饱喝足,好好活着,再说他又不认识那只羊,而且……明明被这样宠着,护着,这些全都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他却不屑一顾,视之为负担,就那么逃跑了,这样都还不甘心,想要自由而逃跑,啊,真是不知足,勇敢又天真得让人羡慕呢。
视线转到坐在自己身旁正和向时珂没道理,争论出一个道理的沈月月身上,唇角缓缓上扬,或许他能……又或者这样没什么不好。
毕竟“自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奢望呢,落在别人手里还不如落在她手里,至少除了自由,什么都不缺了,再也不用想办法逃跑,又再被打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