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白师弟毕竟修行时日尚短,莫不要英年早逝,让人惋惜!”被直接戳住痛处的宇文成脸色陡然阴沉如水,眼中凝聚一抹阴冷的杀意,毫不掩饰的锁定白胜阳。
“我辈修士就应精勇猛进,迎难而上!如同宇师兄这般老成之人,实在少见,故而师弟对宇师兄的教导不敢苟同!不过,宇师兄如此稳重之人,又怎会来此地?莫不是被逼无奈之举?而且,这阵清令牌不知师兄从何而来,能够告知?”白胜阳越发的镇定淡然,言辞更是犀利,直指宇文成的道心。
“哼!白师弟不要以为是掌尊弟子就能以下犯上!难道说只许白师弟有阵清令牌,师兄就不能了?难道白师弟想要唯我独尊?将我等放在何地,将大师兄放在何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白胜阳揭伤疤,企图搅乱道心,宇文成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拿出师兄的架势厉声呵斥起来。
“宇师兄何必动怒!师尊常常教导,同门之间理应相互扶持!这阵清令牌自有定数,不知宇师兄有如何得来?残害同门,不知宇师兄将门规置于何地?”白胜阳自然不甘示弱,毫不理会宇文成的呵斥,反而面带讥讽的反问起来。
“血口喷人!难道你师尊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宇文成陡然怒极厉喝起来,甚至忘了白胜阳的特殊身份。
“哼!口无遮拦!掌尊威严岂容尔等亵渎?”身穿九宫阵清衣的青年星眉剑目,双眼犹如如穷星辰运转浩瀚,隐晦的气息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与传言之中的更加神秘出众,让人一看就难以忘记。称之为天之骄子毫不为过!
阵清门首席大师兄素有天阵之称,意味着对天清仙禁修为极为高深,甚至能够布置出引动天地意志的天赐之阵!也正是如此,天青之名在阵清门十分的响亮。不过,天青为人十分的低调神秘,在阵清域知道的人却是不多,也少有外人能够接触。就算见到也当面不识!
然而在阵清门之中,却有着极高的威信!只见这天青眉头皱起,眼中一道厉芒凝聚,扫射四周,呵斥起来迫人的威势四射,就连周围的阵清之光也随之震颤不休。
“师弟知错!愿大师兄责罚!”宇文成与白胜阳齐齐一凛,冷眼互视,随即齐齐躬身一礼,不敢顶撞的认错。
不论是白胜阳还是宇文成在阵清门之中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势力,哪怕是身为阵清门的首席大师兄,下一代掌尊的的接班人也不敢轻易得罪!或许只有当上掌尊那一天才能够赏罚由心!况且,因如此小事而责罚两人,实在是小题大做。
深深的看了一眼两人,冷然说道:“传承圣地,相互攻伐,成何体统!天道自然,各凭运数!”
看着阵清之光弥漫,瞬间远遁消失的身影,宇文成和白胜阳齐齐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忌惮惊骇之色。这堪比瞬移的秘法也只有天清仙禁达到大成化虚之境,施展阵清仙遁才能够做到如此悄无声息。
虽然白胜阳无惧天青大师兄,可平白被训斥一顿,心中又怎会好受?眼中厉芒爆闪,深深的看了同样脸色阴沉的宇文成一眼,继而飞身远遁!
看着天青和白胜阳离去的方向,宇文成眼中凝聚凶芒,冷笑不已。天青虽说是阵清门自小收养栽培的大弟子,可宇文成同样是天之骄子,原本与天青地位不相上下。然而,自从百年前修为卡在元婴巅峰之境再无存进开始,后面的新晋弟子如白胜阳之流迅速追赶上来,不仅让宇文成心中焦急嫉妒的同时,更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迟迟未能突破,门中对他的重视程度也日益缩减。甚至将阵清令牌交给白胜阳,而不是给他这个早已迫不及待的师兄,就可见一斑。加上白胜阳冷嘲暗讽,屡揭伤疤,如此宇文成又怎么不愤怒!
不过,这些年的隐忍磨炼出极大的耐性。宇文成并非莽撞不知深浅之人,相对白胜阳来说,宇文成拥有更深厚的底蕴,对天青了解也更多。之所以如此不知深浅,正是为了试探这天青的反应。
虽然被呵斥了一番,宇文成却是毫不在意,反而暗暗欣喜起来。天青的实力深不可测,这一直以来为追赶目标的宇文成早就知晓。若是这天青帮助白胜阳的话,宇文成还没有做好与天青正面相抗的准备。尤其是看到天青惊鸿一瞥的实力,也着实震慑了宇文成,加剧了心中的嫉恨!暗暗庆幸之前的试探。
或许这天青察觉出来,这才施展天清仙遁以做震慑。可宇文成并不在乎,只要天青不主动为难他,他就有把握抢夺白胜阳的机缘,抢的一份机缘突破化虚。天青这般模棱两可的各打一棒,正是宇文成乐意见到的!只要能够突破化虚之境,那么就鱼跃龙门,海阔天空!
至于白胜阳,宇文成从没有将其放在眼中。这百年来虽然修为未曾突破,可对力量的凝炼掌控却是达到极致,更是在修道界历练百年,迎敌经验手段根本不是温室中的花朵能够比拟的。尤其是听到白胜阳之前在须弥仙府之中历练铩羽而归的消息,更加不屑!
看似对天青大师兄恭敬有加,实际上宇文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超越天青大师兄。这中念头无时无刻不再鞭策着宇文成,几乎就成为宇文成的执念深种心底!为此,宇文成不惜一切手段达成这目标愿望。不仅抛弃了良知,更是连最亲近的同门师兄弟老方都暗中残害,为的就是得到阵清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