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点点头,“好,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再多说可是打熬气力、强健筋骨是很痛苦的,比起练习招式要痛苦百千倍,不知你能否忍受?”
远山目光坚定地说道:“关叔,你就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从此以后,在悬崖峭壁间的猎人小道上,一个瘦弱的身影天天爬上爬下,身上的伤疤好了破,破了又好,力气却在一天天的增长。远山本就不是大多数官宦人家的娇气子弟,从小吃惯了苦,有一把子力气,攀爬这山间的小道并没有太大的难度。起初,还需要手脚并用,磕磕碰碰留下些伤痕。
两个月后,小远山已能不受伤地爬上崖顶。关风提着一个百多斤重、装有石头的背篓,站在山脚下笑眯眯地等着小远山。
远山的妈妈抹着眼泪说:“关大哥,是不是太狠了,孩子还小。”
张东辰硬硬地问道:“当钢刀劈来时,问过他还小吗?”
关风笑笑说:“不碍事,我的两个崽子都是这样练的,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远山下了山,来到父母面前,好奇地看着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
远山的妈妈抹抹泪,“没事,妈妈为你高兴,儿子长大了。”
关风提着背篓微笑道:“好孩子,今天要加量了,不知你怕不怕?受不受得了这分罪?”
远山看了看装满石头的背篓,目光坚定地答道:“放心吧关叔!”
张东辰看着瘦弱的儿子,眼睛深底处闪烁着一丝心疼,但是脸上全是笑,一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好样的,儿子,老爸就知道你不是孬种!”
从此之后,陡峭的山道上,换成了背着石头爬上爬下的少年。
如火一般的天气炙烤着山道上负重蜗行的小小少年,沉重的背篓坠着瘦弱的身子,几乎把远山压趴在山路上。双手撑地,双膝跪地缓缓爬行。爬几步,歇一会儿,喘几口气,又继续向前。
好在关风并没有要求远山一次性就爬到山顶,那些陡峭之处,明显不是现在的远山能够攀登的,而是让远山先在缓坡路段练习,能够直立行走了,再去征服陡峭的路段。远山在山坡上爬着、歇着、喘着,手破了、膝盖破了,路上留下了斑斑血迹,仍然咬着牙一遍遍地爬行。
远山的妈妈在暗中看着,不知偷偷地掉了多少回眼泪,被远山的爸爸强拉回去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