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得牛高马大的腰粗胳膊壮的妇人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提溜起来好一顿数落,“看看人家,我怎么这么倒霉就嫁给了你这么个瘦猴,老娘没有哪一天吃过一顿饱饭。”
旁边的围观者自然清楚饱饭的内涵,无不心领神会“嘿嘿”怪笑。
瘦猴似的男人被婆娘提溜着责骂全无一点尊严,只好紧闭着眼,眼角浸出了点点泪花。
这妇人仍然不依不饶,“唉,老娘太痛苦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个梦中情人,竟然被你打断了美梦,你说,该不该打?”
围观的人大声起哄,“该打、该打。”
这妇人得了众人的怂恿,照着男人就是左右开弓两巴掌扇在脸上,把男人打得在空中晃荡,嘴角沁出了鲜血。
有好事而喜欢舞文弄墨的书生,当场意气风发、即兴铺纸挥毫大书“生子当如马行风,嫁人就嫁马行风”。
刚一写完立刻就被少女们抢了过去,拿竹竿撑起高高举着。
马行风看到这两幅字,终于不再眯眼装睡了,朝着少女们挥了挥手,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马行风的风骚样惹来少女少妇们阵阵尖叫,同样惹得男人们大吐酸醋,于是又冒出了成千上百个对骂对打的夫妻大战,劝架的、帮着打的、趁机揩油的,闹成一片,整得台下汹涌澎湃,反倒把正儿八经的打斗擂台给晾在了一边。
远山平静地走上擂台,耳中没有欢呼声、吵闹声,眼中没有马行风。他平静地走到陈平和赵昌的尸体边,小心拔出一支又一支箭,放平他们的身体,拾起陈平的刀、赵昌的短矛,然后直起身来,站到攻擂位置。
远山淡漠地看着监察官,平静地说,“可以开始了。”
擂台下的万千看客在远山的淡漠中嗅出了几丝血腥和恐惧,渐渐安静下来,期待着更为残暴的比斗降临。也有许多观众认为远山这是在装逼,大声骂道:“装什么装,找死吗?”
许多少妇一看远山竟然敢上台挑战自己的偶像,顿时如护犊子的母老虎般,破口大骂远山,“狗杂种,不要脸!”
牛高马大的妇人大吼,“狗杂种,老娘干死你!”
更多的少女们对于自己的梦中情人居然被这臭小子骚扰早就不乐意了,齐声大骂,“臭小子,滚下来,行风、行风打死他!”
远山被这么多发情的雌性辱骂蔑视,就像没事人一样,似乎这些人就是老母鸡、小母鸡,说的是鸡语,自己是人,听不懂,平静地就像个聋子傻子。
对面的马行风惯于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杀气,当然清楚这平静外表下面是汹涌的火山,并且在自己连杀两人、吓退两人后,这位少年还敢上台来,不是傻子就是艺高人胆大,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马行风见远山平静地盯着自己,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安,提前攥了三支箭在手。
监察官被远山的平静吓得心底直冒寒气,浑身一个哆嗦,仿佛撒了一泡尿似的,立即宣布开始。
观众们见马行风的行为反常,监察官居然在台上表现出了撒尿的姿势,现在才发现情况不在对劲,这刚上台的少年似乎浑身的皮肤下都隐藏着冰冷的杀气,一旦爆发,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于是纷纷打听这少年是谁。
大川国的人被淘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来了,只有他们最清楚远山何等样的凶残血腥,一见远山上台了,都叹道:“这煞神终于上台了,等着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血腥残暴吧!那马行风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