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周请假回老家跟那起新闻事件有关吗?”
光头避过娜琪的目光,嘴里“嗯”了一声。他和司机的谈话内容娜琪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他以为她没有在听。
“有一个是你亲戚?”
“两个都算是吧,一个是我大伯,一个是我小学时候的恩师。”光头那张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但那也不是悲伤的表情,而是惆怅,娜琪那么擅长察言观色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想起那段聊天内容中的一句话,“最可怜的还是活着的人。”
“赔偿费很少吧?”娜琪不知道当不当问,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光头似乎只喜欢跟她讲快乐的事,而这些都是他不愿意提及的。
“只有丧葬费,几千块钱。对不起,和你讲这些,影响了你的心情。我不想把我的不快乐带给你。”
“或许我能帮你分担一些,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的话。”娜琪说的诚恳,她没有忘记这些年她讲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出了社会再也不可能交往到真心的朋友了,同事之间唯一的纽带就是公司,只要有一方离开了公司,那么同事之间的密切关系也就宣布着结束。但是,对于光头,娜琪不认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简单,或许,还有别的,也许他们今后也可以成为很久很久的朋友。
走出电梯,旁边是很少有人去爬的楼梯,地上全是烟头,略一看应该有二十多根,娜琪这才知道男同事们中途从办公室溜出去不一定是上洗手间,还会聚集在这里抽烟。
“琪琪,”他这样叫她的名字,办公室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同事之间都是直呼其名,“我和你讲并不是要你帮我什么,只是,其实我也需要找一个人听我倾诉,你那么好,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谢谢你的信任。”娜琪微笑着说,他们之间还是那么的客套,像这样大篇幅的聊天还是头一回。他向她讲述了大伯家和恩师家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