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149年6月15日1900
长安食居
13号到达忻都,当晚和忻都方面完成任务交接,之后……
闲逛,
吃东西。
这就是唐子慎这两天做的事。对察觉到事件严重性的年轻人而言,这种悠闲给他带来不少罪恶感……
“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
“什么都不做真的好吗?”
“做什么?”
唐子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罪恶感让他想做些什么,可关于到底要做什么……
冬师兄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
“子慎,别忘了导师的教导,遇事要冷静。”
“可这不是小事,是……”
他住了嘴,在虚空中画出灵文,
“风声。”
坐在对面的冬师兄举起筷子,
“正因为不是小事,才更要冷静。忻都方面派出的是专业的跟踪人员,在跟踪方面比我们要在行。如果我们贸然接近嫌疑人,或是做一些多余的事,只会增加被发现的可能。”
唐子慎说不到反驳的话,难以释怀的感觉却没有变。
“冷静下来,在理解的前提下思考自己能做什么。这很难,却很重要,”
冬平将小小的白瓷杯推了过去,
“我们的工作是协助特勤局和忻都安全部展开工作。他们没有采用直接控制的手段,应该是想确定对方避开贤者之眼的方法。如果是特例就罢了,可如果是能复制的手段,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这件事的危害不单单是目前造成那些,放大来讲,是整个爱勒贝拉的危机。目光要放长远,而不是局限于当前。”
唐子慎沉默了许久,随后重重点了点头,
“谢师兄指点。”
“喝吧。忻国的火山酒。”
少年端起小瓷杯抿了一口,脸色由白转红,之后又由红转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肚子,发出呜呜的奇怪声响。
冬平忍住笑,起身拍打着他的后背,
“之前就说了,是很烈很烈的酒。”
“呜呜!!……”
好不容易从痛苦中恢复过来的唐子慎顶着一张被烈酒熏红的脸,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冬平小小抿了口酒,
“谁说什么都不做。”
“喝酒?”
“我喜欢称它为实地调查。”
“?”
“按目前的情报,对方是按照顺时针的规律分别在薬国,英国,幽今的首都实施犯罪,按照规律,犯人之后的目标应该是武国长安。
可如果他没有按照规律出现在长安,而是出现在忻都,你觉得是为什么?”
“……师兄,我又不是犯人,我怎么知道?”
他的表情有些无辜。
“所以我们要找到那个区别。”
“?”
“假设在对方眼中,忻都和长安的价值一致,那他应该继续之前的规律。现在,我们假设对方放弃了之前的规律,选择了忻都。
换句话说,忻都存在让对方放弃原先规律的特异点。以对方会选择忻都为前提展开思考忻都和长安的区别。”